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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跑趟城關。”
“哎你……看路啊!”
江楚腳底抹油,沒一會就穿過了城巷,打老遠一望,兩層城樓飛簷高脊,在塊塊砌壘的石磚城牆上駐望渠江湯湯。
城關像個螃蟹一樣盤在那裡,再往內的軍營,一時間堆滿了人,都快擠不開了。除了衙州城本來的守軍,剩下的四家將士,現在用“散兵遊勇”形容也並不過分了。
傷的殘的堆滿軍營,瘸著的躺著的來來回回,穿插在滿臉菜色的寧王與幾個將軍之間。趙昱正忙著審訊駐守渠江關關東的將士,一個個排查所有嫌疑人。他們幾個圍在那裡,沒受傷的有嫌人士腿腳利索,幾步走來受了幾句審,又麻溜回去了;有傷的被人攙來抬來,也捱了幾句審,又被人抬走了。
江楚從他們身邊走過,上了城牆,望著北面湯湯渠江,跟那座鋪滿屍體,被火器炸燬的跨江石橋。
“咳……”
江楚聽著有人清了聲嗓子,轉頭看是柳琰玉。他那左半邊胳膊纏著紗布,胸口處還有殷出的暗紅色。
“不知道還以為你傷著嗓子了呢。”
柳琰玉一撇嘴,抬起腳來象徵性的踹向江楚,“你咋就這麼欠呢?”
江楚衝他一笑,倚著垛牆望著北面。
“不過說真的……這次要不是你幫我,我可能真就死那了。謝了。”
江楚偏頭看著他,十幾年了,他頭一次發現這頭倔驢還會謝人。他沒有再說話,面色上什麼都看不出。柳琰玉在他身邊,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打破沉默。他發現身邊的這個人已經變得他有些不認識了,陌生裡帶著不多的熟悉。小時候是光著屁股扒軲轆的,現在卻連對方半點心思都揣不透了。
“黃仙婆在你那是吧?”他見江楚點了頭,“我爹那傷差不多了,等有時間再麻煩仙婆給他看看,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仙婆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昨天奔了一天,讓她歇歇吧……武叔他們呢?”
“小爺我都沒事兒,他們平安著呢……誒我多一嘴,黃仙婆和你什麼關係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晚娘呢。”
江楚側過身子來看著他,淡淡道:“我和她,其實沒什麼關係。但她是我親人,很多年前就是了。”
底下的軍營中突然傳來爭吵聲,二人尋聲瞧過去,是葉知行和趙昱發生了些口角,但聽不清吵的什麼。
柳琰玉:“渠江關東邊一直是葉伯守著,基本上也都是他的人。昨夜打關東閘門出的問題,他恐怕也難脫王爺眼裡的嫌。”
江楚聽著他的話,視線自然而然落在了趙昱身上。徐誠齋把自己燒死前愣是不肯交代同謀,這四家軍裡還不知道有幾個平遼的細作,甚至連趙昱,也未必沒可能是陰謀裡的一環。
柳琰玉:“(自言自語)葉伯這脾氣,火上來了連皇帝也敢頂幾句,和老霍一個樣……(看向江楚)哎,七年前皇宮裡遇刺那事兒你知道嗎?喂,喂!”
“嗯?哦……我當時在京外,過了幾天才聽到的訊息。”江楚撐起身子,拍去袖上的灰,“這兒也沒我事兒,走了……”
柳琰玉見他要走,一把攬住他肩膀道:“誒,咱倆從小長大的昂,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你還是我十幾年前認識的那個黎江楚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覺得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可是戰馬上的英勇少年,哪跟你現在似的,跟上了年紀七老八十的老人一樣,要不是你長得還像個年輕小夥的樣,我真打算給你準備口棺了。所以我跟你說啊,這人啊不能太喪,不然早晚心病壓死自己。”
“這你放心,我肯定死你後邊。”
“嘶——嘿小爺我這暴脾氣!給我站住!”
……
衙州城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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