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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有了關聯。

他爹的死也許不是意外,而是謀劃中的一環,黎家軍、柳家軍的軍權先後徹底落入寧王之手,葉知行也因葉知雁被牽連,失去對葉家軍統御權。

如此,四家只剩李家軍,若李濟再遭暗算,四家將軍將徹底被架空,徹底淪為寧王爪牙。江楚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不得不懷疑,也許渠江關的失守也是謀劃的一步。而不管這背後是否還有其他的算盤,寧王的狼子野心都已經無法再掩蓋。

可江楚真正在想的,是趙晃到底是不是國家的賢王,是不是百姓的明君,又或者只是個城府極深卻玩弄權力遊戲的君王。江楚突然想起來,那在境外找到他的白鬍子老頭說,這蕭宋有件東西,需要他自己來尋,難不成是趙晃麼?

他不知道,也不敢確信。擺在他面前的暫時有三條路,趙昱,趙晃,和作為閒人的自己。每一條都讓江楚忐忑,若抉擇不慎,那栽進去的可遠不止他黎江楚一個人。

他就在這府上等,他不想去做選擇,而想等抉擇來尋他。

……

渠江兩岸,兩軍隔江對壘,一切無聲無息,而蕭宋水軍與東暻海軍卻打到箭火連天遮白日,風帆層疊蔽輝懸。

東海之上,兩國水師對壘,火箭、火球、火蒺藜、火炮在江海上橫飛,轟起的水柱濺開一窩又一窩。蕭宋的水師防線在江上東西橫開,像漂浮在海上的綢帶,這邊凹進來些那邊再凸出去點,前前後後來來回回,帶著說不出的脆弱與韌性。

可這條“綢帶”堅持了一個時辰,西邊卻悄無聲息地自己斷開了“線”,防線豁然敞開一大處缺口,堆在防線前的東暻水師見縫插針,大小戰船自兩側向缺口匯聚蜂擁。

東防線長官見西線潰口,立馬下令扯帆轉舵去西線打援。戰船突然急轉,讓船上的一位士兵失重摔在甲板上。他滾了三圈面貼甲板,抬抬眼發現自己揣在懷裡的家信掉了出來。

他已經十幾年沒回過家了,走的時候兒子尚在襁褓,可家信一封卻說,兒子已經總角之年,上了私塾。

他沒讀過書,不識字,是託帳下念過幾年私塾的同袍讀給他聽的。同袍說,那信裡最後的字跡與前文不同,還有些錯別字,應該是他兒子寫的。

兒子信上說,私塾先生很兇,聽課不小心走了神,就被先生打了板子。還說到他認識了哪些朋友,學到了什麼道理。最後是,問他爹什麼時候能回鄉,他說他都這麼大了,連自家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他從同袍手裡接過信來,又請同袍再為他念一遍,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對著,好像每個字裡都有他妻兒的模樣。那夜帳下的同袍們都說,燭光同往常一樣暗沉,但他眼裡格外亮,因為有水光。

他把信撿起,吹去灰,撫平四角,而後小心翼翼再次揣回了懷裡。他站起身,看著向西線疾馳而去的戰船,望著向東邊倒退的海水,他知道去打援,意味著九死一生,可他還不想死。

他在搖晃的甲板上穩住身子,拾階而上跑到軍官身後:“長官!他們已經衝進防線,我們去了也守不住!”

“難不成看著他們沿渠江西上,攻上衙州再逼京城嗎?!守不住也得守!”軍官穩住船舵,迎著波濤海風,“七年前我的兄弟們戰的戰死淹的淹死,我苟活了這麼些年,只恨當初沒能和兄弟們一起死在海上!今天這仇就算報不了,也要讓我泉下的弟兄們知道我不是孬種!”

他張著嘴,什麼都沒說,任著海風把口腔四壁吹得又澀又幹。他趴在船欄,看了眼洶湧的海水,跳下去?會不會被這海上逡巡的戰船撞破腦袋?就算運氣好都避過了,他能游回岸嗎?

戰船離豁口的西線愈來愈近,火箭火炮火蒺藜都已備好,只待衝鋒陷陣單刀直入,可前方海水突然平了下來,連同海風一起。

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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