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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從一醒來便每時每刻都在深刻地感受著,擁抱她,靠近她都是難忍的疼痛和窒悶,他也無數次地嚥下口中腥甜,對著她張開雙臂。
他做不到不去和她在一起,做不到的。
白禮自問不是個滿腦子只有情愛的人,他的艱澀人生,好容易走到了坦途,手握生殺,他可以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做。
但誰在乎呢?
他這一生,無親無故無友,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若是連她都沒了,便再沒有人期盼他去做個好人,沒有人看著他,盼著他下朝歸來,同桌毫無顧忌而食。
白禮即便只是想象,都覺得自己如同懸浮在高空,隨時要跌落摔得粉身碎骨,而後無聲無息地死在深淵最底,無人問津,無人知曉。
人活著,至少不能是沒有任何人在乎的。
沒了鳳如青,他失去的何止是情愛呢?
所以白禮隱瞞下自己的感覺,只一心地同她痴纏,心中對她艱難地為自己同天爭來的生命愧疚至極。
不過,有更重更大的聲音在告訴他,若是沒了她,你這命,又有什麼意義。
可如今,本該等在他殿中的鳳如青突然不見了,白禮知道她定然也是察覺了什麼,她去了哪裡?黃泉鬼王那?去幹什麼?
白禮不由得胡思亂想,根本無法控制,手中捏著筆尖的指節青白難看。
他看不清奏章上面的字,墨點浸溼了紙張,他卻一動不動地低頭看著。
她……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白禮坐在帝王裁決生殺的桌案之前,無聲無息地撕心裂肺了一遍又一遍。
但他的邪祟,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哪怕一次。
鳳如青在他瀕臨崩潰的時候回來,推開殿門,看到的便是白禮鼻尖流出的血和手中筆滴出的硃砂紅侵染在一處,分不清哪個更紅一些。
“白禮?”鳳如青連忙上前,“殿中怎麼一個伺候的人沒有,你這是又流血了,叫了太醫了嗎?!”
白禮雙眸看向鳳如青,片刻後猛地起身,撞翻了一桌案的奏章和墨盤,跌跌撞撞地撞進鳳如青懷中,又站立不住,跌跪在地上。
他慌亂地抱住鳳如青的腰身,哀求,“你別離開我,別離開我,我沒有關係的,真的沒有關係,我不疼,不疼……”
當時祭天之時真龍現身,白禮如今已經是這天下百姓眾望所歸的至高君王。
可這在朝中輕輕說句什麼,都如同重錘落地的人王,大臣們恨不得頂在腦袋上的金貴人兒,毫無尊卑地跪在地上,祈求一個邪祟,不要離他而去。
鳳如青見他這樣,當即明白了他已經同自己一般,知曉了兩人在一起百害無一利,甚至比她知道的更早,更多。
“會疼嗎?”鳳如青垂目看著白禮,手摸上他的白髮,“哪裡疼啊,我給你揉揉吧。”
白禮頓時哭出了聲,抱著她的腰將鼻血和眼淚一起擦在她的身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糟蹋你給的命……”
“可是……”白禮仰頭看著鳳如青,“可是我不想你走,你別走,我怕。”
鳳如青也有些鼻酸,但是表現的卻十分平靜,“你怕什麼呢小公子,這天下,都已經在你的腳下。”
“梁景三面環海,國富民強,百姓不愁吃穿,國庫充盈滿溢,如今你也已經手握生殺,在無人能夠對你如何。”
“你乃是這天下唯一皇族血脈,大臣們連你皺個眉也恨不得替你西子捧心,”鳳如青嘆息道,“你若聰明些,該察覺到異常便早早地趕我走啊。”
白禮手臂死死絞著鳳如青的腰,“不!”
“不要,不要走,”白禮說,“我不聰明,我從來也不聰明,我沒有別人了,沒有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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