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缺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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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確認自己的記憶沒有出現斷層。

從小到大，自能記事起，他的事情自己都有印象。

墨白可以很肯定地說，他去過的地方里面，絕對沒有傀村這一號。

可是眼前山洞入口處石壁上的符文石刻，突然喚起了墨白記憶深處的一幅畫面。

同樣的地點，一模一樣的石刻，甚至連張望的角度都是一樣的。

就好像，在某個被他遺忘的時間裡，他也曾經站在這個位置，抬頭望向洞口。

“啊！”一陣刺痛鑽進墨白的腦子。

那痛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墨白的後頸額前就全是冷汗。

司擇淵擔憂得臉色都發了青：“墨白！別想了，我們先回去。”

“不。”墨白一手摁著額頭，一手拉住了司擇淵，“上去，進洞。”

“……不要勉強自己。”司擇淵看著墨白額角沁出的冷汗，“我們也不是非弄清楚不可的。”

“你錯了，”墨白揉了揉太陽穴，“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我像是那種知難而退的人嗎？你這傢伙，覺悟不夠啊。”

臉都疼得像張白紙了，墨白還要故作輕鬆地開玩笑。

司擇淵知道這人執拗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與其費盡口舌勸他，不如直接把人打暈……

有過一次經驗的司擇淵蠢蠢欲動起來。

墨白涼颼颼地往alpha身上掃了一眼：“你，想，幹，嘛？”

司擇淵即刻偃旗息鼓：“我跟你一塊兒去。”

安靜了好一會兒的蛇頭又在叫了：“你萌進叭去的，咚口有姐姐。”

墨白：“姐姐？什麼姐姐？你還有個姐姐在這裡？不會是野雞脖子吧？”

墨白手裡有一套古地球時風靡全球的小說，他對裡面描述的劇毒蛇種很感興趣，然而藍星星際沒有野雞脖子這個物種。

既然傀村完全仿照古地球環境，說不定真有野雞脖子呢。

墨白興奮起來，連頭痛都好似緩解了不少。

司擇淵無語：“它說，結界。”

“……傻蛇，”墨白毫不留情地掀了一把串著蛇頭的線，“連話都說不清楚，留你何用？”

在半空蕩鞦韆的貪婪：我說話結巴，能怪我嗎？？

比墨白更沒有節操的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師弟——

司擇淵加大了晃動的幅度：“好好說話。”

蛇頭：我很委屈，但我不敢開口。

山洞離地面約有三米的高度，司擇淵輕輕一躍，就將墨白帶到了入口處。

叮鈴叮鈴。

氣流帶動了巖壁上的兩排鈴鐺，清脆的響聲像是從幽深的地底飄出來的。

墨白忍著越發強烈的頭痛往洞內走。

“鍋不去！姐姐！姐姐！”

眼鏡蛇似乎很害怕它口中所說的那個結界，越是靠近洞穴深處，掙扎抗拒得就越厲害。

司擇淵嫌它吵，一個巴掌把蛇頭掀暈了過去。

真正走近了，就能發現這個山洞大致分為上下兩層。

墨白他們現在所站的，就是上面一層的外洞，洞裡除了巖壁上叫人看不懂的石刻符文，就是那兩條掛滿了鈴鐺的紅繩。

紅繩是從下一層的內洞延伸出來的，內外兩洞之間有一層輕微起伏的透明色屏障。

這應該就是蛇頭所說的結界。

墨白嘗試著跨步進去，竟是絲毫阻礙也沒有！

跟在後面的司擇淵卻被一股強大的阻力反彈了回去。

這阻力之恐怖已經超過司擇淵的想象範圍，sss級巔峰獵者一連退了數十步，才勉強穩住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