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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得很快,陸地越來越遠,不知何時,四面都只剩下海天一線,除開腳下的這艘船,天地間再無他物。
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澄澈得像一面鏡子。它倒映出的若是海,那麼映象比本體卻要淺上幾分。
春日和煦,海風陣陣,在江葉舟看來正是攜侶同遊的好日子。
可惜自己和嶽雁謠不明不白地得罪了天下最得罪不起的人,被迫逃到這亙海之上。
成為通緝犯,這算是又一段此生從未有過的奇妙經歷了。
江葉舟乘船的經歷不多,卻也能感覺到腳下這艘船不同尋常。
他的甲板和船艙佈置得雖不算豪華,卻極為細膩。每一塊木板都經過打磨,既看不到鉚釘,也不見倒刺。
桅杆則是一整根輕質硬木,風帆鼓起,整艘船彷彿生出了翅膀,在海平面上滑翔。
若是細細看去,亙海里的波浪並不算小,可在這艘不大的船上卻幾乎感受不到顛簸,大概是船艙中暗設了某種巧妙的平衡裝置。
江葉舟又看了眼手中的謫星,便不免想起了可憐的居老闆。
這艘效能和舒適度俱佳的船出現在那座小碼頭並非偶然,想來是居老闆的造船廠的得意新作。
他參加陳王宴的目的大概就是衝著陳王本人去的。
他手上既有工部侍郎的介紹信,想必是欲藉此機會向陳王推銷自己的船,弄些運糧船之類的訂單。
若是運氣好,能拉著王爺親自到碼頭考察一下這艘船那便是無上殊榮了,而且憑藉這成船的質量,居老闆有信心打動王爺和工部。
所以他乘著自己的船來赴宴,又將船停在了離王府最近的碼頭。
可惜居老闆雖名為長生,實則短命,足見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他在陳王府中與其他人一般給射成了刺蝟,卻把一把好劍和一艘好船留了下來,便宜了江葉舟。
可惜後者當時自身難保,實在是愛莫能助。
陳王府的事情似乎再次說明了“只要不做,就不會錯”這個道理。
居長生此生富貴已是尋常人望塵莫及,他若是不急著更上一層樓也不會枉死在王府之中。
嶽雁謠若是不急於抓住陳王這條線索,在明知可能是計的情況下親犯險地,想來二人便能逃過一劫。
想到諸葛幽,江葉舟便又不禁浮想聯翩。
他和陶塵客的死雖被疑雲籠罩,但從直接的線索推斷是崔言勾結臨淵教害死的這一點應當不會有錯。
而兩人去陳王府調查他的死因,陳王前腳剛走,這個崔言後腳便到,要把在場的人殺光。
這麼多巧合加在一起,若說崔大人和諸葛幽的死毫無干係,恐怕鬼都不信。
以之反推的話,那麼陳王與諸葛幽的死有關似乎也並非是一條假情報。
可現在的自己哪裡顧得上這些呢?先逃命再說吧。
嶽雁謠倒沒有像江葉舟一樣躺在甲板上,逃出京城後她便始終站在掌舵的旁邊。
一來監督對方開船,免得對方心懷不滿偷偷耍花樣。
二來是趁機學習一些海上的基本知識:如何辨位,如何生存,如何操控較大的船隻等等。
她雖從小用功,但並未長期在海上生活過,因此這算是她的知識盲區。
現在走投無路,無奈遁入這海天之間,多學些東西,自己和那條懶狗也多些活命的機會。
出海之後的一段日子過得還算順遂,沒遇到什麼大的風浪。
至於糧食和飲水都是居老闆早已置辦好的。
江嶽二人分倉而寢,嶽雁謠在走道處設了一個小機關,免得熟睡之後有船工欲行不軌。
好在那些人懾於武力,倒也沒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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