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躁動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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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這兩天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在學院與家兩點一線，威爾遜也沒找上門。

不過，在傍晚回家的時候，發現有一位警員心不在焉的在附近店裡吃飯，雖然脫了身上的制服，那種訓練有素的痕跡還是瞞不過艾倫的眼睛。

“這個傢伙，明明知道這種警隊的新人瞞不過我的眼睛，警告我？還是什麼意思？”

對於那個擁有碧綠瞳孔的探長，艾倫一時間摸不清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深夜修煉完，正在放水打算泡澡休息的艾倫，突然聽到窗外一片嘈雜，遠處一枚警隊特製的蒸汽訊號彈蒸騰而起。

槍聲與警哨聲在寂靜的夜晚響徹，內城區警局大批警員坐著蒸汽車向訊號彈處圍了過去。

這幾天怎麼這麼多動作？莫非真如傑斯曼所說？這座龐大的鋼鐵之城的暗處，已經被伊靈教的邪教徒滲成了篩子？

艾倫眯著眼，眺望著遠處逐漸消散的蒸汽，思考要不要一起去湊個熱鬧。

“這夜色如此昏沉，還有外城區無處不在的黑煙掩護，應該沒有人發現我吧？”艾倫左思右想，還是壓不下去心底對於超凡世界的好奇，心裡泛起心思。

沒有選擇關閉煤氣燈，反正等會回來還是要洗，正好營造一個自己在泡澡的假象，哪怕威爾遜這老狐狸懷疑，自己也有說辭。

下定決心，從盥洗室回到房間內直接變形，抄起書桌上的月光，順著夜晚的微風，向著遠處訊號彈的位置飛奔而去。

“不知道今晚是什麼情況，要是德羅斯場逮到了一條大魚，我渾水摸魚一波，那可就爽了！”

……

夜晚的外城區無比的安靜，整個外城區除了還在轟鳴的工廠，其他地方都無比安靜。

艾倫用控霧的天賦，將外面一部分霧氣染黑，把自己高大的狼軀完全掩蓋，壓低呼吸在漆黑的巷子中穿梭，如同鬼魅一般。

往日徘徊在街頭小巷的流浪漢、小偷、黑幫混混們統統不見了蹤跡，就連那些夾縫中的夜鶯們都選擇了緊閉房門，顯然是被外城區接二連三的汙染怪物殺人事件嚇得不敢出門。

被蒸汽車封鎖的街區上，二十來個警員正在不停對著一隻怪物射擊，怪物被打的嗷嗷叫喚，但苦於無法突破子彈組成的死亡封鎖，只能在原地瘋狂的咆哮。

蒸汽車上巨大的探照燈將怪物籠罩在內，它醜陋的樣子一覽無餘。

這是電力探照燈。

雖然電力文明早已消逝在時光的長河中，但諾大的文明總有遺漏被現在的後人繼承，就像死去的巨鯨。

一鯨落萬物生，哪怕是些許的殘渣，對於新生的文明都是極為滋補之物。

只是蒸汽研究所在得到探照燈的製作方法後，並沒有繼續研究下去，因為比起已經完全成熟的蒸汽體系，從頭開始復興電力需要鋪設基建所耗費的物資金錢，那幾乎是無法想象的金幣黑洞。

所以電力文明最後的遺產，也不過是讓內城區與上城區多了些日常炫耀的資本，德羅斯場更新了幾件還算湊合的裝備。

……

燈光下的怪物不像艾倫前兩次遇到的食屍鬼，他更加的高大健壯，渾身呈現完全的灰白，身高一米八左右。

一張血盆大口滿是獠牙，嘶吼中，腥臭的涎水順著嘴角四處飛濺，唾液濺在地上發出呲呲的聲音，地上結出一塊又一塊的寒霜，整個口腔的顏色呈現一種詭異的黑。

怪物的身體兩側長著稀疏的白色鱗片，子彈打在怪物的身上打出叮叮噹噹的清脆響聲，顯示這隻怪物的防禦力無比驚人。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遮蔽下體的破爛褲子，露出來的上半身肌肉虯結，就好像艾倫上輩子那些健美比賽的參賽者，遍佈青筋的手臂讓艾倫無端聯想到小拳拳錘你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