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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華上下眼皮打架,道:“早讓他去美國唸書了,不聽我的……你們兩個都不聽我的……”
他枕在李錚腿上,沉沉地睡著了。
李錚就這樣讓他枕著,用枕頭墊在自己腦後,拿遙控關了燈,就這樣坐在黑暗裡,安靜地陪伴失而復得的愛人。
簡華說的,你們都不聽我的。
是說三年多前,簡寧川高考前,因為他去哪裡讀大學,三個人之間連環爭執,一度兩兩捉對爭論不論,猶如一場世界盃小組賽事。
從他中學時期,簡華就一直想讓他到美國去唸書。
李錚那時手上還有好幾項國內的工作,沒法跟過去陪讀,簡寧川誠然是個生活態度很樂觀的小孩,可性格里總有些強烈需要旁人給他關注的不安感,聽說可能要被送去美國,就擺出一副堅決不配合的姿態,不接簡華的電話,拒絕上語言課,還當著李錚的面把自己的護照燒了。
他這樣的表現,李錚當然更不放心讓他一個人漂洋過海去求學,更不可能放心讓他住進簡華的家裡。
為這事,簡華和李錚有過幾次算不上愉快的對話,最後留學計劃不了了之,簡寧川還是留在了國內唸完了高中。
到了高三,簡華又提出讓簡寧川去美國念大學,還列出幾所電影專業全球知名的學校讓簡寧川自己選。簡寧川本來就是要學表演的,卻也不接受簡華的“好意”,偏要留在北京讀書,看出李錚這次有站在簡華那邊的傾向,也更贊同他去留學,這個小孩叛逆起來簡直要命,揚言李錚再逼他,他就離家出走,還慣會裝可憐,說幾句就開始啪嗒啪嗒掉眼淚,說“沒人愛我,乾爹也不愛我了”這種話。
李錚徹底敗北,和簡華說,要麼就算了,國內幾所電影專業院校其實也不差。
輪到簡華在影片那頭跳腳,指責李錚,怎麼你每次都向著簡寧川?他要怎樣你就讓他怎樣?我說什麼你都說不好,你是不是偏心?
李錚講道理未果,聽他胡攪蠻纏也有點急,說,我養了他十幾年,偏心他不是理所當然?
簡華摔了手機,幾個月沒有再來過任何訊息。
簡寧川先後參加了中戲和北影的藝考,成績都相當亮眼,特別是北影的專業考試,他是那年的全國第一,他本質是個中二兮兮的小朋友,馬上就選了“更有眼光”的北影。
既然是留在國內,留在北京,對李錚來說差別不大,電影和其他藝術類學科是一樣的,老師只能領進門,個體能修行到如何地步,三分看努力,七分看天賦。
簡寧川長得漂亮,又自帶友善光環,很會和人相處,走到哪裡都討人喜歡。入學一個多月,李錚側面打聽過,這小孩在班裡儼然是個班寵,如魚得水,學習和生活都開開心心。
李錚放了心,解散了工作室,宣佈不再接新工作,很快去了歐洲,米蘭的畫廊是前幾年就經營了起來,酒莊則是機緣巧合,恰逢國內一位富豪公子玩夠了沒意思,想轉手出去,李錚便順勢接了過來。
到簡華再次聯絡他,已經到了十一月。
上次的爭執,兩人都不再提起,簡華問了些簡寧川大學生活相關,但語氣泛泛,想來是已經給簡寧川打過電話瞭解了,只是想不到該和李錚說什麼,話題只好繞著簡寧川來展開。
李錚提起酒莊正忙,意思是沒話說就掛了吧。
簡華說,好玩嗎?我想去玩。
李錚說,這邊很忙,沒有時間招待你。
簡華沉默數息,結束通話了電話。
李錚繼續去看著工人們壓榨葡萄,新鮮大顆的葡萄果被少女們赤著腳踩碎,豔紅芬芳的果汁爭相流淌出來,整座酒莊都籠罩在這甜美的氛圍裡。
他忽然想到,這是簡華第一次,在除了簡寧川生日、生病、放假以及團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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