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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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刀,胸膛正中部。
祝鶴鳴的悽慘叫聲不斷在刑場之上回蕩,有兵丁在他身旁唱數,源源不斷割下的肉被展示給周圍的觀眾。
刑架之下,有人身子打著顫緊閉起雙眼幾乎癱軟地上去,有人彎腰不斷嘔吐,幾要將膽汁都吐出來,更有人捂著耳朵試圖往後退,又被守在後頭的戍北兵用劍擋回。
淒厲的慘叫就在耳邊,祝雁停的身體不自覺地微微戰慄,他不怕死,卻依舊恐懼於這樣的死前折磨,長曆皇帝是他親手毒死的,謀朝篡位他也有份,蕭莨是在提醒他,他做的那些事情,本該與祝鶴鳴一道在眾目睽睽下被千刀萬剮,他根本沒有資格尋求解脫。
祝鶴鳴在劇痛之下幾番昏死,又被人用冰水潑醒,他嘶啞著嗓子哀嚎,牙關不停打著顫,抖索著聲音喊:“我沒、沒弒君,不是我,是祝……”
下一瞬,劊子手手起刀落,將他的舌頭砍了下去。
祝鶴鳴再喊不出話,只能痛苦地發出嗚嗚聲響。
監刑臺上,蕭莨眸光森寒,一字一頓沉聲傳令下去:“叫劊子手放慢動作,剮滿四千刀再讓他死。”
凌遲之刑進行了整整三日,到第三日傍晚徹底結束之時,一眾被押著來看行刑的勳貴俱已面如死灰,一個個癱軟在地,甚至有人口吐白沫,被抬了回去。
祝雁停則早在第一日的夜裡,就因病弱支撐不住,暈在了當場。
深夜,書房。
蕭莨坐在僅點了一盞燭火的案前,就著昏暗的燭光看南邊來的軍報,下人進來小聲稟報:“將軍,柳先生求見。”
“讓他進來。”蕭莨嗓音淡淡,蹙著眉,視線未有從手中軍報上移開過。
柳如許走進書房,低咳了一聲,提醒他:“還是多點幾盞燈吧,不然你眼睛受不了的……”
“有事嗎?”蕭莨沉聲打斷他,眉宇間有些微的不耐煩。
柳如許沒敢再勸,直接與他說起正事:“他方才醒了,我已給他用了藥,他身子虧得太厲害,一身的病痛,不好好養著,只怕要短壽,且已留下了病根,想要根治,怕是不太容易,我所學有限,實在無能為力,你不若去太醫院請那些御醫太醫的來給他看看,或者等我師父來京中,或能有辦法。”
虞醫士還在西北,自從蕭讓禮過身後,這兩年衛氏的身子一直不大好,虞醫士被留在那邊看顧著衛氏,並未隨軍。
京城這邊既已被收回,總歸要比其他地方安全些,前幾日蕭莨便已派人去將衛氏楊氏她們接回,虞醫士應當也會跟著過來。
柳如許心知這些事情,沒多提別的,話說完見蕭莨半晌沒反應,抬眸看他一眼,只見燭火映著他幽沉雙眼,隱有血色浮現。
柳如許心下一嘆,沒再說什麼,告退離開。
處置完祝鶴鳴的第二日,新一道聖旨到了京中,皇帝決意留守蜀地,不進聖京,封蕭莨為承王,代行皇權,並由其代為前去帝陵,祭奠先帝。
滿京譁然。
哪怕之前眾人就已隱約有所感,這一道聖旨到底赤裸裸地將蕭莨的目的揭露出來,先封王、再稱帝,他所圖謀的並不只是位極人臣,而是天下霸業。
可誰還敢說什麼?祝鶴鳴已死,北方各州盡已投向蕭莨,整個北邊都已在他掌控之中,尤其是,之前那一場名為觀刑,實為下馬威的威懾敲打,早就讓聖京城裡頭的這些人嚇破了膽,即使是有別的心思的,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蕭莨絲毫不在意外頭人的猜疑議論,召集一眾部下,將昨日收到的南邊的軍報給眾人傳閱。
祝鶴鳴死了,佔據吳州等地的成王又在半月之前稱了帝,天下的祝姓皇帝依舊是三個,且南邊局勢遠比北邊這裡要複雜,要想平定天下,絕非一朝一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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