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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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州至關重要的一處軍事要塞城池。
按制,軍中四品都司級別以上的武將可攜家眷隨軍,這些人自然不能住在軍營中,俱都留在這廖涼城裡,蕭讓禮的總兵府亦在此處。
但蕭讓禮人卻不在這裡,他雖臥榻不能起,卻還一直堅持著在涼州最前線的地方指揮調兵,不曾回來過。
到廖涼城的當日,蕭莨他們先去了城郊的山上,為就地葬在這裡的蕭蒙掃墓。
衛氏哭得不能自已,楊氏則一直木愣愣地跪坐在墳前,兩個孩子擠在一旁,低聲啜泣。
風聲嗚咽,捲起地上黃紙翻飛。
蕭莨端起酒杯,傾灑在墓碑前,沉聲低語:“兄長,當日你走之時,我說過待日後兄長凱旋,必與兄長痛飲一番,如今卻只能以這樣的方式與你喝一杯了,你未完成的心志,我會替你完成,兄長放心罷。”
蕭榮紅著眼睛,與他一起灑下酒。
將家人安頓,只休整了一日,轉日清早,蕭莨便又帶著蕭榮上路,奔赴涼州。
衛氏主動要求跟他們一塊前去,還帶上了珩兒一起,說要帶珩兒去給蕭讓禮看看。
蕭莨勸不動,只得答應,置了一輛馬車,帶上他們一起去往涼州鷺川的軍營。
到了軍中,衛氏乍一看到蕭讓禮便淚水漣漣,數年不見,蕭讓禮已兩鬢斑白,臉上道道風霜溝壑,明明他也不過才到知天命的年紀,卻已勞累至此。
腿上的陳年舊疾叫他半身癱瘓不能動,又因之前染了肺疾久治不愈耗空了身體,蕭蒙的死更是對他打擊過大,刺激得他幾番吐血暈倒,如今不過就是在熬日子罷了,能拖到現在已屬不易。
蕭莨用力握緊拳頭,瞬間紅了眼眶,在父親面前重重跪下雙膝。
蕭讓禮望著面前這幾年不見已然長成,且有了擔當的二兒子,鬱結了數月的眉頭難得地舒展開,掙扎著撐起身,大力拍了拍蕭莨肩膀,啞聲道:“起來吧。”
衛氏捏著帕子擦眼淚,神色戚哀:“阿蒙他……”
蕭讓禮擺擺手:“難得今日見到你們,我高興,就不說這些難過的事情了,阿蒙也不會想見你這樣。”
衛氏點頭,叫嬤嬤將珩兒抱上前來給蕭讓禮看:“這是你二孫子珩兒,已經有半歲了。”
蕭讓禮顫顫巍巍地將孫子接過去,小娃娃乖乖貼在他懷裡衝他笑,叫蕭讓禮更加高興,面色都紅潤了不少:“好、好,好孩子……”
之後一家人說起家常,衛氏話裡話外都是要蕭讓禮隨她回去廖涼城養病,蕭讓禮不置可否,並未接話,待到珩兒在衛氏懷中昏昏欲睡時,打發了她帶著孩子先去歇息,說有話要單獨與蕭莨說。
蕭榮亦被叫了出去,蕭讓禮憂心忡忡,皺眉問蕭莨:“你怎帶著阿榮一塊來了?他是你二叔唯一的血脈,又還未成親,要是有個萬一,我怎對得起你二叔……”
蕭莨搖頭道:“阿榮性子衝動,容易被人利用,先頭在京中差點惹出禍事來,我不放心將他一人留下,寧願將之帶在身邊,父親放心,我會看好他,不會叫他冒險的。”
至於蕭榮到底做過什麼,他並未說得太過具體,不想讓如今病重不能起的蕭讓禮來,山川變化,又有數次地動,這一帶山脈廣闊,要找到礦脈所在位置,談何容易。”
“……父親,此事有多少人知曉?”
“這事是機密,我甚至未與那些部下提起過,原本就只有我與你大哥知道,也一直派的是我們最信任的私兵暗中尋找,故才未洩露出去。”
“父親,”蕭莨沉聲道,“以後這些事情都交給我來做吧,您儘管安心養病便是。”
蕭讓禮心中安慰,又莫名一陣酸楚:“算起來,你去歲就應當已經及冠了,可有行冠禮?”
蕭莨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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