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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語氣,仿似他是拗不過李令婉再三再四的懇求,最後才終於勉強同意她要給自己上藥膏子的好意一樣。但天知道他一開始明明就是想要李令婉幫他塗藥膏子的。
李令婉倒沒想到他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反倒是微微一怔。過後她反應過來,止不住的就在心裡暗笑。
李惟元這個彆扭也是沒誰了。想要她親自幫他塗藥膏子那他完全的可以直接說嘛,幹嘛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這樣繞來繞去的啊,繞的她都生了好長時候的氣。
不過猜出了李惟元的心思之後,李令婉又高興了起來。
哎呀,原來李惟元心裡都已經這樣的依賴她了呀,連塗個藥膏子都不願意假手他人,一定要她親自來塗呢。
她就回身從小扇的手裡拿過瓷盒子,又動手將小竹椅搬到了李惟元身邊,然後笑眯眯的就說著:“哥哥,你脫衣服,我來給你塗藥膏子啊。”
李惟元沒有立馬脫,反倒是目光冷冷的掃了小扇一眼。
小扇不曉得他這是什麼意思,身子哆哆嗦嗦的坐在小竹椅裡,只想哭。
還是李令婉明白了李惟元的意思。
她就對小扇笑道:“你轉過身去。”
李惟元這是害羞了呀。不過有什麼好害羞的呢?這府裡也就李惟元是沒有丫鬟伺候,日常只有一個小廝跟著,像其他李惟凌,李惟梁等人身旁都是丫鬟圍繞,連洗個澡都要丫鬟來搓背呢。
李令婉忽然就莫名的覺得李惟元彆扭的有點可愛啊。
而小扇聽了李令婉的話,當即就在李惟元如冰如刀的目光中戰戰兢兢的轉過了身去。
李惟元這才背對著李令婉,動手解開腰帶,慢慢的將身上的棉袍和裡衣都脫了。
少年的面板雪白,是那種常年不見陽光,又有點體弱的白。所以映著上面猙獰鮮紅的鞭痕就越發的嚇人。
李令婉看著他背上這些縱橫交錯的鞭痕,心裡就有點愧疚。
這樣被人欺壓踐踏,被自己親生母親毒打的不幸童年都是她強加給他的啊,所以她又有什麼立場來埋怨他以後的心狠手辣,扭曲變態?
“對不起。”
她的聲音低低的,不再是如同以往那樣含了目的,故意親近討好李惟元時字斟句酌說的話,而是飽含了她最誠摯的歉意。
李惟元微怔。
敏、感如他,自然能聽得出來李令婉這句話和她以往同他說的那些話的不同。
一剎那他忽然就覺得心裡暖暖的,似是有什麼東西軟軟的撞了他的心房一下,很酥麻的感覺。
“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雖然說出來的話還是淡淡的,但其實他的心裡是很愉悅的。
李令婉沉默。
怎麼會跟她沒有關係呢?要是有一天李惟元知道了所有的真相,曉得他所遭受的這一切苦難都是她強加給他的,到時恐怕割掉她的舌頭,喂她吃斷腸草都是輕的吧?只怕他都會要將她凌遲的。
李令婉就輕嘆了一口氣。不過隨後她又想著,這個真相李惟元必然是不會知道的。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呢?這個由她寫出來的小說幻化而成的世界裡,只有她才知道所有背後的真相,所以只要她不說,其他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心裡稍微的安穩了一些,李令婉再不說話,反而是開啟了手裡的瓷盒子,細心的往李惟元背上的那些鞭痕上塗藥膏子。
因著心裡著實愧疚的緣故,所以她塗抹藥膏子的動作較先前更加的輕柔。一邊塗抹,一邊還輕聲的問著他:“我這樣是不是太用力了?你要是痛了就要對我說啊。”
其實自然是痛的。
傷口火辣辣的痛,藥膏子塗抹在上面雖然清涼,但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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