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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上去,快四十的人了,跑的比兔子還要快些,一面走著,一面有一搭沒一搭地與海棠姑娘聊著天,又道範大人昨rì飲酒過度,這時候只怕還在歇息,姑娘待會兒再來如何?
其實所有人都清楚,這大清早的,海棠忽然出現在使團,當然不可能是路過,她是一定要看見範閒的。
…………行廊遠處,一個穿著白sè衣衫的身影朝著二人望來。海棠有所觸動,轉頭望去,眼瞳裡不由瀰漫出一絲寒意:“原來是雲大才子。”
言冰雲看得出來這位苦荷的關門弟子心情不大好,他雖然已經被錦衣衛放了出來,但一向小心地潛居在後宅,就是不想刺激到北齊的官員百姓。他入獄之前,正是海棠回到皇宮的時候,也曾經以雲大才子的身份見過一面,今rì與海棠照面,不免有些幾分尷尬,沉默地退了回去。
看著面前那扇緊閉的木門,海棠的眉頭皺了皺,伸手去推。
她是位姑娘家,雖然大家都知道她與範閒有幾分交情,但是就這般去推門,不免也有些不合禮數。王啟年唬了一跳,便要去攔在門前,但是他的輕功是極好的,旁的本領與這位天之嬌女,卻有十八層天的差距,一道勁風拂過,那木門便吱呀一聲開了。
王啟年額頭滴下一滴冷汗,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海棠靜靜地看著屋內那張大床,忽然開口說道:“王大人,你退下吧。”
王啟年沒有動。
一個有些疲憊,有些寒冷的聲音從屋裡傳出:“王啟年,你退下。”
王啟年深吸一口氣,眼中現出一抹喜意,馬上回復平靜,躬身道:“是,範大人。”
…………海棠輕邁蓮步而入,身後木門無風而閉,她似乎並不怎麼意外,也不怎麼著急,從桌上取出茶壺,往杯裡微傾了杯冷茶,淺淺啜著,然後坐到了那張大床旁邊的圓凳上。
大床之上,錦被之中,臉sè略有些蒼白的範閒雙眼微含笑意,饒有興致地看著坐在自己床邊的村姑,片刻之後,說道:“你就準備一直這麼看下去。”
海棠伸手掌掩住嘴唇,打了個呵欠說道:“如果不是太后請我來瞧瞧,你當我樂意大清早地來看你的醜態?”
範閒笑著說道:“對於自己的容貌,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但也知道與醜這個字沒有什麼關係。”他低頭看了一眼後說道:“我相信,她也不是個醜人。”
在大被之下,範閒拉開衣襟的**胸膛中,正伏著一位長髮如黑瀑般的柔媚女子。
“喝花酒喝了一天一夜。”海棠似乎像看不見他懷中的女人一般,又打了個呵欠,“也不算什麼很漂亮的模樣。”
“你就準備一直這麼看下去?”
“我看範大人似乎沒有阻止我觀看的意思。”海棠微笑說道。
終究還是範閒窘了起來,說道:“煩請姑娘暫避一二,也好讓我懷中這位姑娘穿好衣衫。”他平靜說道:“姑娘可以不用給我面子,但總要給姑娘面子,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那名歌伎收拾好後,猶有不捨地回頭望了範閒一眼,那目光中的微怨微羞微媚,讓範閒在心中大讚她的演技。歌伎又略帶一絲敬畏地向海棠行了一禮,便拉起裙裾的下襬,小碎步退出房去,只留下了海棠與範閒兩個人。
範閒依然躺在床上,雙手擱在腦後,毫不在意自己**的上半身被海棠瞧了個jīng光。
海棠也直是位妙人,既不故作羞態,也不出言呵斥,就像床上那位年青男子是塊木頭般視若無睹,直接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兩天,上京發生了什麼事?”
範閒微微一怔,片刻後卻笑了起來:“算了,我也懶得與你做這些言語上的功夫。我既然身在上京,哪裡有不知道的道理。上杉虎這次虧了一批下屬,肖恩也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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