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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詔書早已經發到了東夷城,但是東夷城只是卑辭媚語地回了國書,奉上大把金銀,卻死不肯承認自己與蒼山下莊園之事有任何關係——這是用屁股都能想的到的應對,而孤守東夷城劍居的那位大宗師卻保持著自己的驕傲,同時不想為東夷城四周的百萬子民帶來兵刀之災,所以只好沉默。
而北面的局勢有些緊張,北齊yīn亂慶國內政是罪證俱在的事實,由不得對方辯解。所以雙方邊境線上厲兵秣馬,被各自控制的那些小諸侯國間時有小型衝突發生,似乎一場戰爭即將爆發。
烏雲在慶國北面飄著,京都卻是盛夏時節,人們自在遊走,一片安樂,享受著盛世所帶來的平安與富庶。範閒也是其中的一員,雖然那次牛欄街的事兒最後不算自己出手了結的,但也算是對自己,對那些死去的人有了一個交待。而在處理這件事情的過程之中,他學習到了許多東西,雖然自己走的每一步,其實都是依託著監察院的力量,不過了解了許多監察院的辦事流程,除了費介老師當年說過的之外,多了許多最直接的認識。
夏rì難捱,范家與郭家的官司終於了斷了,在許多人眼裡,這已經是件小事,既然範閒已經成了太常寺協律郎,那將來自然是要尚宮中哪位公主的貴人,區區郭家對著宮裡,哪裡還敢多事,所以早就撤了狀紙,範閒也終於得到了可以離京的許可。
發生了那樣恐怖的事情之後,範閒馬上就敢出京,不能不說是個很大膽的舉動。不過如今他的身邊總是會跟著許多保護自己的人,有範宅的舊人,也有監察院的人手,如今範閒擁有一個暗中的身份——監察院提司,除了王啟年之外,又從四處各路里招了些新面孔補充到他手下。
這天清晨,趁著毒辣辣的太陽沒有出來,範府三位小主子鑽進了馬車,在護衛與啟年小隊的保護下,駛出了京都,來到了離京不遠的範族莊園。此行並不是來避暑,而是來祭拜。
在墓地裡早有護衛擺好瓜果香燭祭品之類,範閒沉默看著還很新的幾塊墓碑,心裡的感受很複雜,重生之後一直稟持的心念在這一刻裡,竟然變得有些恍惚了。
紙錢燃起的火中煙霧極重,範思轍早受不得這薰退到馬車上去,而範若若卻是強忍著煙薰,半眯著眼睛,牽著兄長的衣袖站在墓前,她知道眼前長眠於此的三名家中護衛是為了哥哥死的,所以心頭也是一片感激,而且她從小接受範閒書信中關於這方面的教育,所以也不認為祭拜下人是不合規矩的事情。
煙霧中,幾名新來的護衛一聲不吭地站在範閒的身後,不知道是被煙薰著還是火嗆著,幾個大漢的眼裡都有些泛紅,望著少爺背影的眼神,卻是實實在在的有些不一樣。過了會兒,一名護衛好心勸道:“少爺,您來看這幾位兄弟,心意到了便成,這裡煙大,還是先回莊子吧。”
範閒的眼也被煙薰的厲害,笑著揉了揉,聽他的話上了馬車。車上範思轍正在看最近一個月澹泊書局的帳冊,看見兄姐二人上來,挪了挪位置,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哥,這是不是收買人心的一招?”
範閒心情有些灰暗,微微一笑不去理他,只拿手將他大腦袋上的頭髮揉亂,說道:“你呀,總得相信這個人世間總是有些事情是真的,無情未必真豪傑……”範若若輕聲接道:“憐子如何不丈夫。”
範閒有些意外地看了妹妹一眼:“你……”範若若低頭解釋道:“哥哥前些天說過一次,我就記了下來。”發現妹妹如此用心聰慧,範閒很高興,輕聲說道:“記住了,這是位姓周的人說的。”
範思轍看了他一眼,咕噥道:“喲,又換筆名了?石頭記後十幾回什麼時候拿出來。”
範閒現如今哪還有jīng神整那些,但聽著筆名二字,卻是無來由一窘,心想自己老解釋是誰寫的,確實有些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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