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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鳥兒在園裡嘰嘰啾啾地叫著,府裡的丫環下人們打掃完畢,開始準備早飯。如今司南伯爵的女兒,範若若小姐已經回京都了,所以府裡只剩下一個半主子,事情本就不多。
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之後,大丫環冬兒去喊範閒起床,誰知道看見範閒的樣子嚇了一跳,以為小男孩兒生了重病,急匆匆地便準備去請大夫,誰知道醫生一來,查脈之後說道,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不知道最近吃了什麼,火氣有些重而已,開了幾副方子調養,便收錢離開。
自從費介來到伯爵別府之後,原來那位古文派粉絲西席先生就黯然辭館而去。晨風入室,費介看著面前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小男孩,呵呵尖聲笑道:“人說少年家心xìng如初陽,不識人間愁苦味,你又是為了何事,搞到連覺都睡不好,甚至要驚動醫生。”
範閒想了一晚上,還沒有確定體內的真氣到底要不要練,雖然他的本xìng裡是將練習這種無名功法當作一項排遣無涯之生的遊戲娛樂,但如果事涉生死,自然要慎重些。
睡的太少,本就有些神思恍惚,聽著費老師那句不識人間愁苦味,下意識裡便哼哼唧唧道:“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yù說還休。yù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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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半天沒有一絲聲音發出。範閒撐起睡眼腥松的眼簾,打了個呵欠:“老師,昨兒睡的太晚,您別生氣。”
費介看著他,下意識裡伸手去捋自己鬍鬚,不料手中還拿著那管鵝毛筆,一下子戮到自己下巴上面,才痛醒了,訥訥問道:“剛才……那幾句……誰寫的?”
“苦命的老辛。”
範閒想都沒想,直接把辛棄疾的大名報了出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誤。
看著費介發著綠光的雙眸,範閒說話開始不利索起來,結巴道:“老辛是上個月城西來收海鹽的一個二道販子。”
“噢,寫的不錯,一個商人能作出這等文字,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辛……棄疾”範閒偷偷瞄了一眼。
費介神情已經回覆了正常,開始上課,除了生物毒藥入門之外,他還要兼教其它課程,教學任務有些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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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完飯,回到臥室裡,範閒終於開始面對那個複雜的問題,到底那種霸道又危險的真氣到底是練還是不練?他捧著手中那個黃書開始犯愁。
但在這之前,他首先要犯愁的應該是剛才在書房裡不小心練出的那幾句詞。
醜奴兒;書博山道中壁,這是辛棄疾遭貶謫後詞風變溫婉成悲涼的一首詞,範閒自然是熟的很,只是隨口唸出,卻不曾想到會給自己帶來多少麻煩,只是不知道剛才胡編的籍口,究竟有沒有騙過費介老師。不過看費介當時的神情,應該是信了,原作者是個販海鹽的商人。
範閒沒有什麼道德上的潔癖,更不會認為抄襲前人詩作是個多麼噁心的事情,在他看來,既然這些詩詞都是隻有自己知道的東西,那如果不加以利用,就等於暴殄天物。
在來到這個世界的前幾年裡,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自己怎樣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文抄公這個有前途的工作,毫不遲疑地殺入他的計劃之中,並且牢牢佔據了前三名的光輝地位。
範閒在構思這一段的時候,一直在催眠自己:自己不是酵母,自己是地球文化遺產的傳播者,保留者,偉大的共享主義者。
但他並不想這樣抄,不想此時此刻抄,在他的想像中,至少寫什麼,也得用原來世界上那些先人的名字當筆名才對。
就如同今天在書房中,一個五歲的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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