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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的人,他只是陛下的人,一直都是。
陛下回京,賀宗緯以此大功得賞,像坐火箭一樣地向上爬升爬升,眼下雖然只是兼著都察院的原職,但卻有了在門下中書議事的權利,明眼人都清楚,這位賀御史將來或許是要接替已經年老的舒大學士的班,前途如花似錦,不可估量。
在京都動亂之中,賀宗緯幫了範閒很大的一個忙。而且即便如今他已經權高位重,但每每在朝會或外間碰見範閒時,依然是恭謹無比,沒有一絲可挑剔處,顯得分外謙卑。
然而範閒很討厭這個人,或許是因為很久以前就看出此人熾熱的權利心,或許是因為他很討厭這種以出賣他人向上爬的角sè,或許是因為他曾經打過賀宗緯一拳,而他知道賀宗緯這種人一定會記仇。
範閒自然不會怕賀宗緯,只是卻要防備,因為此人現在極得陛下欣賞,小人這種事物,總是比君子要可怕些。
如今官場私底下對賀宗緯的議論很有些不堪,送了他一個三姓家奴的外號,所有人都覺著這個外號極為貼切——卻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外號是從範府書房裡流傳出來的。
有時候範閒捫心自問,賀宗緯所行之事,並不比自己所為更無恥,而自己如此厭憎他,究竟是為什麼?
其實很簡單,範閒曾經看過賀宗緯對若若流露出那種熾烈貪婪的目光,就為了這種目光,他記他一輩子,要壓他一輩子,要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沒想到,現在你妹妹在陳園裡唱曲。”範閒看了桑文一眼,笑了起來,他很喜歡桑文這女子,溫婉沉默可親,不是對她有任何男女方面的想法,只是覺得與這女子在一起,便會無來由的心安。
就像和大寶在一起一樣。
至於他口中所說桑文的妹妹,正是那天去陳園面見陳萍萍時所見的唱戲女子,陳萍萍極喜歡桑文的聲音,只是如今桑文要打理抱月樓,並且要把範閒的大計擴充套件到整個天下,根本沒有辦法在京都久駐,於是極愛享受人生的陳萍萍,只好退而求其次,將桑文的妹妹從燕京接到了京都。
桑文極溫柔的笑了笑,說道:“院長喜歡就好。”
範閒嘆了口氣,卻想到了一些別的,因為自己的出現,已經改變了無數人的人生,無數人因為自己而匯聚到自己的身邊,甚至連桑文的妹妹都不例外,一想到這些人,自己怎麼忍心悄然離開?
…………然而有人忍心離開,範閒站在那個小院子裡,臉sè異常難看,眼中的失望之意掩之不去。院子裡的井還在,石桌還在,棉簾也在,青青架子也在,只是人都不在了。
這是王啟年家的小院,小院深藏西城民間,毫不起眼,範閒曾經在這個院子裡吃了許多頓飯,逗過老王頭嬌俏羞澀的丫頭,玩過架子上的葫蘆瓜……然而這一切都不可能回來了,王啟年一家已經悄無聲息地搬走,甚至瞞過了範閒一直撒在這裡,保護王家大小安全的監察院密探。
王啟年有這個能力,範閒從不懷疑這一點,從陳萍萍的口中,他得知了王啟年活著的好訊息,同時得知了王啟年離開的訊息。他知道陳萍萍為什麼要把王啟年送走,因為王啟年是從大東山上逃下來的,不論是從慶律還是院務條例來講,他都只有死路一條。
範閒自然不會讓他死,而這就是他與陛下之間的一根刺,而且陳萍萍知道王啟年清楚範閒太多秘密,為了範閒的安全,他必須讓王啟年離開。
不知為何,這樣一位下屬的離開,竟讓範閒如此的傷心。他的手中握著一封信,是王啟年透過陳萍萍轉交給自己的,信上說的話極少,大意是說自己棄陛下不顧私自下山,已是死罪,然而範閒讓他很安心,沒有犯他很擔心的那個大錯。
範閒心頭一片惘然,知道王啟年當時冒險下山來尋自己,是害怕自己以為皇帝已死,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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