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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的清查工作依然在繼續,隨著戰線的擴大,各部投入人員的增多,終於在那些陳年帳冊之中找到了某些可以拿來利用的蛛絲馬跡。
清查小組的大臣們終於放下心來,姑且不論那些線頭子能揪出戶部多少問題,只要有了一個良好的開始,也算是打破了範尚書領下戶部完美無缺的形象。
第一個問題出在慶曆四年發往滄州的冬襖錢中,數量並不大。
但從這個線往上摸,就像滾雪球一樣,被戶部老官們遮掩在層層掩護之下的缺口,越來越大,逐漸觸目驚心地坦露在調查官員的眼前。
太子及吏部尚書顏行書大喜過望,根本沒有在意胡大學士力求穩妥的要求,命令下屬的官吏深挖死挖,一路由郡至京,將那些繁複的線條由根挖起,漸漸手中掌握的證據已經逼近了京都,也就是說,逼近了戶部那些能夠真正簽字的高階官員身上。
一直在戶部負責接受審查的左右侍郎也開始心驚膽顫起來,這筆冬襖的帳當初也有計劃,也是他們曾經過目的事項,只是怎麼也料不到,區區十萬兩銀子的冬襖後面,又牽扯出來了這麼多東西。
不論是朝廷還是商人們做起帳來,最擅長的就是將大的缺口粉碎成無數小的紙屑,再撒入龐大的專案之中,如鹽入狂雪,如水入洪河,消失不見。
誰也沒有想到,冬襖那些撒下去的負擔卻沒有做到位,反而是露出了馬腳。
左右侍郎滿臉鐵青地在戶部衙門陪了一夜,當天下值的時候,便準備不畏議論,也要去尚書府上尋個主意。不料太子冷冷發了話,此事未查清之前,請戶部官員不要擅離,同時也調了監察院和幾名親信盯住了這兩位侍郎。
範建入仕以來,一直在戶部做事,不論是新政前後戶部的名稱如何變化,也不論朝廷裡的人事格局如何變化,他卻是從小小的詹事一直做了起來,九年前就已經是戶部的左侍郎,其時戶部尚書年老病休在家,陛下恩寵範建,又不便越級提拔,便硬生生讓那位病老尚書佔住位置,不讓別的勢力安排人手進來,從而方便範建以侍郎之職統領整個戶部。
時間一晃,已是九年過去,這九年之中,慶國皇帝對範府無比恩寵,而範建也是用這九年的時間,將整座戶部打理成了一個鐵板似的利益集團。
很悄無聲息,不怎麼招搖的利息集團。
所以當清查戶部開始的時候,戶部所有的官員們雙眼都在往上看,看著他們的那位尚書大人,知道只要尚書大人不倒,自己這些人也就不會出什麼事。
而今天,戶部似乎陷入了危險之中,左右侍郎卻無法進入範府,一時間,戶部官員人心惶惶,好生不安。
————————————————————左右侍郎來不得,但範建在戶部經營rì久,像這兩天緊張的局勢全然瞭解掌握於胸,當天晚上就知道太子爺與清查的大人們已經在戶部找到了致命的武器——北邊軍士的冬襖。
“這一點動不了我。”範建坐在書房裡喝著酸漿子,眯著眼睛說道:“不論是誰去滄州巡視,那些將士身上穿的襖子都是上等品,本官再不濟,也不至於在戌邊將士的苦寒上面做文章。”
今天,他不是在對畫像說話,坐在他對面的是個活人,範府門下清客,一向深得範建賞識的鄭拓先生。
當年範閒在京都府大打黑拳官司時,主理那事的正是鄭拓先生,此人以往也是戶部的老官,因為做事得力,所以範建乾脆讓他出了戶部,用清客這個比較方便的身份跟著自己做事。
鄭拓想了想後,皺眉說道:“當年那批冬襖非止不是殘次品,反而做工極其小心,用的料子也極為講究,棉花當然是用的內庫三大坊的,棉布也是用的內庫一級出產,而一些別的配件甚至是破格呼叫的東夷城貨物,這一點朝廷說不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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