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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ūn天,我種下許多玉米,秋天就能收穫很多?或許在很多人看來,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由因生果,勤能補拙最好再撈些回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然而範閒從澹州來到京都後,替大慶朝廷賣命次數不少,替百姓們謀福不少,雖然他不是什麼大仁大義的人,但是或自動或自覺地還是種下不少福根兒,只是可惜到了慶曆十年的秋天,什麼福報都沒有生出來。
所有的官職被奪了,所有的權力被收了,所有在意的親人都成了變相的人質,他成了一個白身,成了一個只能在京都裡聽聽小曲,逛逛抱月樓的富貴閒人。
偏生還沒有人替他打報什麼不平,沒有任何人敢替他向陛下去求情,所有的官員市民們,都只是很平淡地看著這一幕的發生,甚至都看的有些坦然了。
施恩而不圖報?範閒有這種jīng神層次嗎?誰也不知道,但在人們的眼裡,小范大人……不,小公爺,不,範閒打從秋天起,很完美地扮演了這個富貴閒人的角sè,成天介的只是在京都的街巷裡逛著,在抱月樓裡泡著,在府裡逗弄著孩子,與家裡的女人們說說閒話,看看澹泊書局新出的小說。
書局對門的澹泊醫館依然開著,太醫院的醫正們代替範若若在民間行醫,不知道這是不是那位宮裡冰雪一般的女子對陛下提出的條件。反正范家小姐一直留在深宮之中,範閒也沒法子進宮去看,只好轉了最初的念頭,請妻子多次入宮去看看。
就這樣安安穩穩地過了一個多月,範府安靜的快要被京都人們忘記了,範閒沉默地快要消失在人們的談論中了。
不過有個地方沒有辦法忘記範閒,那就是太學。因為陛下的旨意雖然奪除了範閒所有的官職,卻扔了他一個太學教習的閒職。約摸二十rì前開始,或許是因為在府內當富貴閒人太過無聊的原因,範閒終於從溫柔鄉里掙了起來,開始到太學上課。
古樹臨道的太學一如往常般清幽,範閒來太學上課的訊息,讓那些太學生們激起了起來,在清心池前的那片空地上,時常可以見到數百人聚集在一起,津津有味地聽著。
範閒的習慣就是在清心池前的石階處給這些學生講課,因為來聽他課的學生太多,所以太學裡安排不過來,只好聽從了他胡鬧的意見,將課堂擺到了天地之間。有人不免想著,或許範閒只是想借著連綿的秋雨,能夠少費些口舌。
上課的內容其實很簡單,主要便是北齊大儒莊墨韓先生,畢一生之功力編修的那些子史經集,南慶太學用了數年的功夫,在澹泊書局的大力支援下,早已將那一馬車書梳理清楚,範閒對於這些書籍也比較熟悉,講起上面的典故來,也用不著怯場。
當然,範閒講課與眾不同,基本上每次都由他安排幾名教習在清心池前侃侃而談,而最後他才親自上陣,和階下的那些學生們辯論一番,至於辯論的內容,由於有些大不敬,所以並沒有傳到太學外面去。
範閒現在雖然什麼都不是,但至少在太學裡,在這些年輕學子們的心中,依舊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物,至少是有些特權的人物。
這一rì秋高氣爽,正是秋意濃時,範閒懶洋洋地結束了一天的課程,也懶得理會那個臉紅脖子粗的學生不肯罷休的言語攻勢,拍了拍雙手,走下了石階,說道:“早就和你們說過,經史子集,我基本上只是能背,但你要我說出什麼微言大義,我卻是說不清楚的。師出必有名的道理我雖然懂,但世上哪有義戰這種東西?不外乎是個藉口。”
“我大慶雄師劍指天下,自然是為解萬民於倒懸……”那名學生帶著十幾位交好的同學,跟著範閒的屁股追了上來,十分不服氣地說著些什麼。
今兒的題目講到了當年大魏朝立國的一段,用比較平實的話語來說,就是雙方在分析戰爭的正義xìng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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