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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不禁嘆了口氣,又想到苦荷死前在西涼和京都佈下的暗手,這才知道,宗師之境界,不僅在於武道修為,而在於人心世事,無一不是妙心玄念。
範閒低頭沉默片刻,又看了下方的禮部侍郎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輕輕握住了雲之瀾的手。
雲之瀾微微皺眉。
“笑一下,既然是演戲,就要演的漂亮一些,我們以後就是夥伴了,就像我大慶朝廷與你們東夷城一樣。”
範閒沒有看他,而是微笑著將雲之瀾的手舉了起來。
第二代劍廬主人與不知道第幾代東夷城主的手緊緊地相握,在四顧劍的黑棺之前,在無數觀眾的眼前。
…………開廬儀式並不繁複,然而卻自有一種神聖感覺在。範閒自己沒有神聖地對劍的信仰,但是當他輕輕地推開草廬緊閉的門後,他發現劍廬弟子們對自己的態度隱隱發生著轉變,那種恭謹與合作,開始有了些發自內心的意思,即便是王十三郎也不例外。
一應事畢,範閒回到了南慶使團,與禮部侍郎進入了一間安靜的房間。這一次只是開廬儀式以及第二次談判,雖然談判進行的極為順利,但終究還是最後的合併關口,所以慶國方面派來的官員最高階別的除了範閒,就是這位侍郎。
如果真是要宣告天下,東夷城歸於南慶,只怕不止禮部尚書,或許連皇帝陛下都很有興趣親自前來,接受地圖,享受曾是異國子民的萬千東夷百姓跪拜。
禮部侍郎看著小范大人沉思無語,半晌後和聲說道:“小公爺,不要太過煩心,東夷城方面想的是什麼,我們心知肚明,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話雖是如此說,但總有些不妥當。”範閒嘆了口氣,溫和說道:“還得麻煩大人趕緊寫個摺子,送回京都,必要讓陛下第一時間知曉此事。”
他忍不住煩惱說道:“今天若不是忽然被逼住了,依理論,怎麼也要有旨意才敢接手。”
“東夷城的人還是有些心不甘。”侍郎搖頭說道:“不過陛下聖明,定能一眼看出這些人的挑拔。”
範閒笑了笑,知道這位侍郎大人看出自己的煩憂,只是對方卻並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想法。他當然不會說破,皺眉說道:“看樣子,我還得回京一次。”
“眼下談判雖然順利,但東夷城方面的牴觸情緒依然很強。”禮部侍郎眼珠一轉,說道:“若無小公爺坐鎮,只怕事情有變。來之前陛下嚴旨,必須一鼓作氣,將此事做成,我看公爺還是繼續在此坐鎮,這些具體事由,就由下官回京向朝廷稟報好了。”
範閒等的就是這句話,思忖片刻後才點了點頭,又道:“辛苦大人了。”
…………範閒的心上壓著一塊石頭,他知道劍廬主人的身份,並不會讓皇帝老子馬上弱了對自己的信任,只是這些年裡,自己有很多做的比較過頭的事情,都是在從那份信任中挖肉吃,誰知道哪一天,這塊肉就會被自己吃光了。
四顧劍這一手就是防著範閒將來會轉手把東夷城賣了——他先把東夷城賣給範閒再說。寧贈範閒,不贈慶帝,如果四顧劍賭輸了,也不過就是這樣一個結局,而範閒和皇帝再如何鬧騰,又關死了的四顧劍什麼事兒?
範閒再一次來到了東夷城外的海濱,他眯著眼睛,坐在青石之上,看著緩緩起伏的白sè海浪,似乎在裡面看到了四顧劍那雙冷漠而沒有感情的雙眼。
“都在把我往那條路上逼,你有沒有想過,我會很辛苦的。”範閒看著浪花裡的四顧劍問道。
四顧劍似乎回答了一句話:“我應該愛你以及慶人嗎?”
範閒搖了搖頭。
四顧劍說道:“所以你苦不苦,慶國亂不亂,關我什麼事兒?”
範閒望著海浪笑著說道:“我苦可以,但不能死,而且慶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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