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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嬤嬤來了,她向嬤嬤哭訴解釋, 可嬤嬤卻責怪她頑皮享樂。
最後, 夢境裡出現一個高大俊拔的男子來, 接著似有一隻不可掙脫的大手握住她的手細心的教她如何學會握筆, 又溫情脈脈的教習如何在硯臺裡蘸墨、在白淨的宣紙上寫下秀娟玲瓏的字跡……
可如此一來,手中的狼毫愈發叛逆了, 她急哭了,她不想學寫字了,可她的手卻是半分掙不回來。
她愈急愈哭,身後那教自己寫字的男子似也兇殘起來了,竟咬她,又打她。
她哭了起來,可那看不清面目的男子仍是逼著要她寫出字來。
不知過了多久,以西北最是珍貴鼬鼠毛皮製成的狼毫總算在硯臺裡勾出了些墨汁。
可依舊如烈馬般脫韁,最後那濃黑的墨汁盡數迸散,濺在了自己的手心和衣襬上。
愛乾淨的她自是難受的想哭,嬤嬤已經看不見人影了,她只能細語綿綿的朝身後逼她寫字的男子哭訴。
朦朧中,她仍是看不清他的面目,卻聽見了些他的聲音,清越的嗓音暗啞低沉,卻又帶著莫名的饜/足和愉悅。
他又輕輕的在耳跡柔聲慰哄,又用溼帕一點一點擦拭掉手中的黑色墨汁,待這做完,又拭著衣襬上的印子……
之後夢境裡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可那看不清面目的男子卻仍是抱著她,抱著她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看星星,更甚一直在耳際柔情旎旎的親她面頰,又低聲喚她,“乖姝兒”。
最後,在這溫情密海里,她被護著趴在人肩頭,沉沉睡了過去。
然似乎睡到一半,抱住她睡了一夜的男子似要離開,她不想讓他走,便輕輕勾出了人的指節。
“不要走……”
窗外已是逼近天亮,濛濛的晨光透光帳帷射了進來,姜宴卿方想離身,便聽見懷中緊貼伏著的瓷娃娃嬌酥軟軟的一聲低呢。
他尚未聽清,湊近了些,這才知小姑娘是在囈語。
“還要抱……不許走……”
又是一聲,這下姜宴卿聽清楚了,視線緊緊囚著瑩瑩的一團軟玉,面色無動,卻攬得人更緊了些。
待天光大亮的時候,殷姝總算自混沌中睜開了眼來,不過一瞬,她便察覺了異樣——
自己身上哪哪都疼,尤是那不可言說的隱晦位置。
她來不及捋清思緒,卻覺自己正被一暗夜中的野獸虎視眈眈著。
她稍支起身來,果真瞧見頭側上方正懶懶倚靠著一威猛的駭然身形,那雙漆黑的幽眸不加任何的掩飾緊緊囚著她。
就如惡狼圈住自己的領地,審著自己的柔弱獵物。
殷姝下意識蝶翼微撲朔幾下,才覺自己被攬著腰窩倚伏在男子的臂彎裡。
“宴卿哥哥……”
細弱的話從軟唇裡溢位來,竟是朦朧發軟的可怕,甚至自己的唇舌發疼,一張一翕間便有些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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