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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正在白色的宣紙上筆走龍蛇,一旁有個粉衣女子一邊眉目含情的望著爹爹,一邊柔柔的研著墨。男子身姿挺拔,溫瑞如璞玉,女子倩影娉婷,巧順低眉,宛如一幅水墨畫,好一個郎才女貌,真是好登對啊。但若是主角兒是爹爹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初時我還當是自己進錯了屋子。看到這一幕,恨不得戳瞎我的眼。
“說說吧,怎麼回事。”我來到爹爹跟前,學著爹爹以往的姿態用食指扣這桌子,活像爹爹訓導犯錯了的學生。
粉衣女子很明顯也發現了我,對我訕訕一笑,“孟夫子,這是?”
粉衣女子轉過身來,我認出了她,正是今天在詩會上雙目含情,給爹爹暗送的秋菠可以炒兩盤菜的那個粉衣小姐。
“爹爹……”我狠狠的咬了這兩個字,越過粉衣女子,直直走向爹爹。
粉衣女子聽到我叫的“爹爹”,身形明顯一怔,怯弱的看了眼爹爹,柔柔道:“孟夫子,我先回去了。”
爹爹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應了。粉衣女子走後,爹爹絲毫沒有給我解釋的兆頭,接著寫他的東西。
“爹爹,您不打算說些什麼麼?”我冷冷的看著爹爹,都犯原則性的錯誤了,還是那麼的狂傲。原以為爹爹對孃親是百依百順的好,世上再沒有那個男子向爹爹一心一意的對孃親,堅持著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連爹爹也……還被我親眼抓到,我的心被揪的厲害,生生的疼。
爹爹看也未看我半點,仍舊奮筆疾書,我恨不得上前將他寫的那堆東西撕碎,扔到腳下,踩上兩腳,再恨恨的說:你都被我抓現行了,還擺什麼架子!
隨即,爹爹收了筆,抬眼看著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說還好,就這麼一句,我的火氣更烈,“我想的什麼樣?我都看的清楚著呢,那個女子看上你了,對是不對?”我咬著牙恨恨道。
爹爹點了點頭,“我對她沒什麼心思,更不會對不起你孃親,別拿你的刀子眼剜我。”
聽爹爹這麼說,我的心放了不少,“可是,她在你屋裡,還親熱的為你研磨,你怎麼說?”
“你這丫頭,倒審問起你爹爹來了,真是越大越沒規矩。”爹爹拿筆桿敲了下我的頭。
“我從小就沒規矩,爹爹又不是不知。你別轉移話題,孃親不在,我得看好爹爹,趕走一切狂蜂濫蝶。”
“她是來向我討一幅字的。”
“她不知曉爹爹的一副字都要上千兩麼?還好意思問人要?”我撅了撅嘴,“爹爹,您還是夫子,怎能和陌生女子獨處一室,若是被外人看到,定是要說閒話的。”
“放肆,你這是要教訓爹爹麼?”爹爹朝我橫眉。
我朝爹爹吐了吐舌頭,“趕忙轉移話題,爹爹,聽說鄴城的夜會特別熱鬧,賣的東西也好吃,我今天想和卓不群一起去逛逛。”差點把正事都忘了。
“別隻顧著貪玩,早些回來。去福叔那裡拿錢罷。”
我點頭應了,隨即一溜煙跑了出了爹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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