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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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的是下鋪,他的上鋪在他進校的第一天晚上就去世了,但沒過幾天,就有新的孩子住了進來。
紀如許記得,他們那時候都有相同的做法,就是偷偷在床欄上寫字,讓自己堅持下去,不能輕言妥協和放棄。
他也在床欄上寫過字,他記得他寫的是......
啊,在這!紀如許眼睛一亮,他蹲下/身,拍了拍韓策的腿示意他也蹲下來。
韓策順從地蹲下,順著紀如許手指撫摸的地方看去,看到了一行極小的字。
紀如許捂住自己領口的話筒,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看,這是我寫的。
韓策心口刺了一下,仔細湊近了去看。
年代久遠,但這行小字卻依舊清晰,是但丁的一句明言:意志若是屈從,不論程度如何,它都幫助了暴力。
在這句話的最後,寫著共勉,後落款了三個字母JRX,是紀如許名字的首字母。
我當時是趁著晚上熄燈後的時間寫的,沒想到寫的還挺工整。紀如許笑道,實話說哦,寫字還是要用筆,用圓規真的很累。
紀如許語氣輕鬆,事實上,他心裡也確實沒有剛來時的那種沉重感了。
或許是韓策的態度給了他試探的勇氣,韓策明明白白的疼惜和難過,讓紀如許豎起的心防漸漸鬆動了。
一直以來,他自以為的不堪的過去,那些腐爛發臭的傷口,在重新鮮血淋漓地呈現出來時,他最在乎的人並沒有他想象中那樣厭惡他,而是時時刻刻擔憂著保護著他。
韓策抬手,指尖在那些字上輕輕摩挲著,他能感受到那些凹陷,他甚至能感受到紀如許在寫這些字的時候,會是多麼用力。
四周都是鏡頭,但人就在身邊。
韓策放任自己任性了一回,他側頭看向紀如許,在對方含笑的視線裡,不容拒絕地將人摟進了懷裡。
紀如許笑了,也抬手回抱住他。
就這一下,就讓他心軟這麼一下好了。
對不起。韓策把臉埋進他的脖頸,聲音很悶,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斷地重複著這三個字,他對不起紀如許,從很多年起就是。
他該更早來到這裡的,他該更先找到紀如許的,他該更主動去回應的,他該更愛更愛他的。
紀如許有點明白他的每一句對不起都是什麼意思了,但這真的是韓策的錯嗎?
如果沒有韓策,他可能會在這裡待更久,如果沒有韓策,他可能永遠不會主動去對抗和正視自己的病,如果沒有韓策,他可能至今都在被那些噩夢侵擾。
這些感激,因為他對韓策的喜歡和愛意,化作了更深的東西,這讓之前的紀如許覺得,自己為韓策付出多少都是應該的。
但愛情不是報恩,感情的事情,又怎麼能用誰付出的更多來衡量呢?
無論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經歷了多少,但回到這裡後,紀如許才發現,自己根本就離不開韓策,他自以為的不愛了,其實只是一時想不通罷了。
而對韓策來說,直面紀如許血淋淋的過去,比讓他得不到紀如許的回應還要痛苦。
巨大的自責和恐慌,讓他快喘不上氣了。
......
出密室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節目組在操場上準備了豐盛的自助燒烤,考慮到嘉賓的精神狀態,所以今天晚上沒有直播,但各個鏡頭也已經在四周架起來了。
因為中午根本就沒吃上飯,再加上長時間的用腦和精神緊張,所以幾位嘉賓都有些筋疲力盡,一時間只顧著吃喝,根本都顧不上維持自己在鏡頭前的形象了。
紀如許簡單吃了點東西,之後便坐在桌邊聽導演覆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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