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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畢竟姓楊,殿下和我的孩兒卻都姓李,您說是不是?”
這句話可謂戳到了楊太后痛處,楊太后臉上冷硬的表情都維持不住,冷冷啐了一聲:“不過是一個不祥之人罷了,生在五月,即便能長大,一輩子也是孤寡悽獨的命理。當年他剛出生的時候,哀家就不該心軟。”
之前楊太后無論說什麼,程瑜瑾都維持著微笑,語氣始終和和氣氣的。但是聽到楊太后這樣說李承璟,程瑜瑾心頭猛地泛起一股無名之火。
程瑜瑾笑容不由收斂,她眼神清亮,笑的時候宛如畫卷,不笑才顯出那雙眼睛的冷峭冰霜來:“太后娘娘仗著祖母輩分,示意點評別人的命運。殿下剛出生時被你說不祥,我的孩子未出來時,也被你說不祥。太后你看,你惡事做多了,果然給自己招來惡果。楊家已經絕種了,太后您也是。”
楊太后眼睛瞪大,氣急道:“你……”
“太后總說別人不祥,對太子殿下是這樣,對我的孩子也是這樣。或許對太后來說,確實不祥吧。你所有的子孫都死了,而我們會好好活著,比你命長,比你好千倍萬倍的,活著。”
這就是楊太后心裡碰不得的痛,多年來後宮無人敢提起此事,就連楊皇后也處處避諱,此刻卻被程瑜瑾挑開了,將所有傷口攤平置於陽光之下。楊太后急怒攻心,氣得直咳嗽。她嗬嗬咳了很久,終於緩過來的時候,鼻尖隱約聞到一股香味。
有些時候,嗅覺的記憶比視覺更加長久。這股香味太過久遠,楊太后怔鬆了一下,即便刻意讓自己遺忘,但是悲痛還是立刻將她帶回那一天。
她親生兒子,枉死的那一天。
她的兒子曾經也是太子。那一天,兒子照例和楊太后請了安,去外面赴約。那個時候楊太后還是皇后,她在坤寧宮裡準備了新鮮蔬果,等兒子赴宴歸來。可是下午的時候,楊太后還沒等到獨子的訊息,卻接到下人說,貴妃娘娘有請。
楊太后沒有多想,隨便收拾了收拾就去長春宮赴約。那天貴妃穿了一身淺淡的白色衣裙,楊太后見了,還奇怪地問:“貴妃為何穿的如此素淡?”
貴妃看著她笑,說:“偶然聽到一個故人的訊息,妾身為故人悲傷,不忍穿的鮮亮。”
楊太后在心裡嗤了一聲,就沒有多問。誰能知道她茶水才喝到一半,忽然接到太監傳來的噩耗,皇長子發生意外,當場死亡了。楊太后唯一的兒子,被貴妃的兒子榮王,害死了。
楊太后記得分明,那天貴妃在長春宮裡點的香料,正是這個味道。
楊太后突然驚懼,心臟緊緊收縮,一時疼的都說不出話來。那是她唯一的兒子啊,她在世上真正血脈相連的人。要不是兒子枉死,楊太后何至於召李桓進京,將手裡的皇位拱手讓人。要不是獨子死了,楊太后這些年,為什麼要一個勁地扶持楊家,那些資源,本來都是留給她親子的。
概是因為她的兒子死了,楊太后無根可依,只能拼命補貼弟弟,想拉扯弟弟和侄兒為自己的依靠。
這就是楊太后心裡永遠的痛,這些年無一人敢提起貴妃和榮王,更不敢提懷憫太子。時間長了,楊太后幾乎忘記了這些事,但是熟悉的味道頓時將她帶回喪子之痛中,幾乎讓楊太后疼到無法呼吸。
她並不是忘了,她只是不敢讓自己想起來。
人影幢幢,視線錯亂,楊太后猛地發現,程瑜瑾今天也穿了一身白色的素淡衣服,只在袖口處繡了碎花。
嫋嫋香氣中,面前的程瑜瑾隱約和當年的貴妃重合。楊太后心中劇痛,她手指向程瑜瑾,手指不斷哆嗦:“你……你為何知道這身衣服?”
程瑜瑾唇邊含笑,說:“娘娘這是說什麼話,我為您侍疾,合該穿的素淡,不忍著鮮亮之衣。”
楊太后聽到後半句,眼前一黑,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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