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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元璟訝異,停下來看她。程瑜瑾扭頭看著迴廊外浩浩蕩蕩的風,將雪粒吹的四處飛舞。她的側顏映著雪,幾乎比雪都要晶瑩剔透:“我當然知道留下來會很難堪,但是能有什麼辦法。我不好好籠絡母親和祖母,不用日後,明天我就會過不好了。”
程瑜瑾伸手去接雪,她大紅的披風映在灰濛濛的迴廊上,出奇耀眼。程瑜瑾回頭對程元璟笑了笑:“九叔恐怕沒法理解吧,你雖然是庶子,但一出生就有父母愛護,事事為你打點,等你長大,你還可以透過科舉改變命運。所以你怎麼能理解,那種無路可走,卻必須走出一條路的心情呢。”
程元璟聽到心中細微的碎裂聲。
無路可走,卻不得不走。
他怎麼會不懂呢?
第9章 往事
程瑜瑾站在迴廊前,背後朱門森嚴,冷風浩蕩,將隔夜的雪吹得飄飄灑灑,她伸手去接柱子外的雪,那一節手腕比雪都要白皙。
雪落在手掌,很快就化成一汪水。程瑜瑾收回手,自嘲地笑了:“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你怎麼會懂。”
程元璟一手負後,默然不語地望著簷上的積雪。他怎麼會不懂呢?
他出生在最尊貴的皇家,父親是九五之尊,母親是原配王妃兼皇后,論出身,天底下大概不會有人比他更高。可是那有什麼用,他的母親早早病逝,給權臣之女騰開了位置,他的父親最大的反抗就是為妻守孝一年,立他為太子。程瑜瑾說她雖然父母雙全,但實則根本沒人管她,程元璟又何嘗不是如此?
程瑜瑾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和程元璟說起這些來,或許是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或許是程元璟已經見過她最糟的模樣,又或許,今天發生這麼多糟心事,唯有程元璟一直在她身邊。
程瑜瑾收回手,她走了兩步,突然回頭目露兇光:“你今天已經在祖母面前承認了我的話,我們倆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都跑不了。早晨的事,你不許和別人說,更不許反口!”
突如其來的脆弱很快消散,程瑜瑾又恢復成理智得體的宜春侯府大姑娘,臨走還不忘威脅目擊證人。
程元璟沉沉地看著程瑜瑾,那種目光不知為何讓程瑜瑾害怕,彷彿有深不見底的威壓。她有點發虛,不敢面對此刻的九叔,可是才撂下狠話就示弱顯得很丟人,程瑜瑾只好示威般地瞪了他一眼,裝作自己還有其他急事的樣子,飛快走了。
她走了兩步,正要鬆口氣,忽然聽到背後說:“你走錯了吧。”
“嗯?”
“那是回我院子的路。”
靖勇侯府裡,霍薛氏坐在黃花梨雕花圈椅上,過了許久都覺得氣不過。
她砰的將茶盞砸在桌上,茶沫子濺在桌角,深紅色的錦墊洇出深淺不一的水印:“真是欺人太甚,他們自己家做了那麼多腌臢事,有什麼臉面和我兒說退親?更氣人的是那個大姑娘,不知好歹,竟敢當眾撕毀長淵的婚書!”
霍薛氏在宜春侯府裡就氣得不行,霍長淵只想退親,不欲節外生枝,就攔著霍薛氏不讓發作。霍薛氏獨自撐起門戶十來年,在外人面前亦十分強硬,可是一遇到獨子,那就是百依百順,什麼都聽霍長淵的話。
比如今日退婚,霍長淵說不喜歡了要退,那就退;比如程瑜瑾撕婚書,霍長淵說不要追究,霍薛氏即便氣得肺都要炸了,也還是什麼都沒說。
霍薛氏身邊的得臉丫鬟琴心用帕子把水滴擦乾淨,然後跪在地上給霍薛氏順背:“老夫人,您是什麼身份,程家是什麼身份,您和她們置氣什麼?程家連著兩三代人都沒在朝中擔過要緊職位,只掛著虛銜吃餉,而我們侯爺卻少年英才,年紀輕輕就立了軍功,還在聖上面前露了臉,掛了名。那些文官寒窗苦讀十載,為的就是有幸面見天顏。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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