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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傑帶領急救人員到達進屋,直到這時許世樂才停下。
隨行醫生快速檢查一番,女護士走出來對他們說:“沒事,暈過去了。”
柳琳琳被放到了單架上,女護士從車上拿來毛毯包裹住她。
就在這時,柳琳琳幽幽醒轉,睜開眼,目光有片刻遲滯,臉頰邊乾涸的淚痕醒目刺眼,忽的面色一黯,眼中痛楚難掩。
醫生一看現場就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她渾身狼狽不堪,面如死灰,除了女護士外在場全是男人,他們都不敢靠近,怕自己會刺激到她。
但是柳琳琳在微微歪了一下頭時還是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許世樂,儘管視線模糊,但是她還是很確定那個人是他。
身形挺拔修長,光是看著他的輪廓都如剪影朦朧清俊,她看不清他的臉。
柳琳琳回過頭死死盯著殘缺的天花板,眼淚大滴大滴掉下來,隱隱壓抑不住的嗚咽。
守在外面的警察們見狀都沉默不語,走到一邊去了,不敢讓柳琳琳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們任何一個。
今夜的天太黑了,好像比平常還要黑,無寂無聲。
許世樂和葫蘆開車在後面跟著救護車,其他人把黃峰三人帶回了警局。
醫院裡柳廳長和夫人也在第一時間接到許世樂的電話後趕來,醫生還在給柳琳琳做檢查。
二老情緒激動,特別是柳琳琳的母親抓著許世樂的衣服質問他:“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你們那麼多警察都保護不了琳琳嗎?為什麼……為什麼嗚嗚嗚……你說啊……為什麼……嗚嗚嗚……”
對此許世樂無話可說,柳琳琳為什麼會在那裡?他不知道。
到了現在他也無法接受,柳琳琳為什麼會在那裡?為什麼就在他們那麼近的地方?
他沒有保護好她,他在大範圍尋找黎蘅的時候,柳琳琳也備受煎熬。
他誰都沒有保護住。
許世樂接受著二老的質問情緒失控,儘管那跟他根本沒有關係,可是他難辭其咎。
到底為什麼柳琳琳會出現在那裡?
許世樂默默承受,柳琳琳的母親哭到差點昏厥,直到醫生出來單獨跟家屬以及許世樂說了情況。
許世樂眼中的自責自始至終沒有消散過,醫生的每一句話都好像釘子一樣一顆一顆的扎進他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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