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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可憐的小丑。”

宋天問自嘲的撇撇嘴,看著墨藍色的夜空,聽著遠處傳來的野狼哀嚎,沉默片刻:“夫人,是什麼時候掙開那些邪惡的?”

“再邪惡、恐怖的東西,在人類長達上千年積累的智慧面前,總有一天會被消滅,解決的。至於夫人是什麼時候掙開邪惡的,我想應該是甲午戰爭之前。”

陸天明幽幽嘆了口氣:“唉,也唯有從那個時候起,才能解釋後來這些事。”

宋天問又問:“邪惡的解決,真與兩條石魚有關?”

“應該是這樣。”

陸天明點了點頭。

宋天問接著追問:“夫人既然能掙開邪惡,為什麼又讓石魚流落塵世間?”

陸天明回答說:“她肯定不想這樣做,卻沒料到你父親宋經侖,會在多年前看出不對勁,這才偷走了一條石魚,也讓你母親……天問,無論你做錯了什麼,你父母都能--”

“那是他們的付出,與我沒關係的。”

宋天問打斷了陸天明的話,喃喃說道:“我只、只在意婉約,與小北的死活。”

“小北她--”

陸天明眼神一閃,正要說什麼時,宋天問抬手說道:“別說了,從此後我再也沒資格談論她們了。最後兩個問題。”

陸天明無聲的嘆了口氣,點頭:“說。”

“夫人真能活千年?”

“不知道。就像我們出來九幽世界後,就再也不知道祖輩們的生死了。”

陸天明搖了搖頭:“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以前聽他們說,在九幽世界能活千年的,見到陽光後,就會被腐蝕。呵呵,其實這個問題,也不是太重要,我就是好奇。”

宋天問肩膀抖動著笑了下,說:“第二個問題,算不上問題,只能算個請求。”

“你說。無論你要求什麼,我都盡力而為。”

“我死後,請不要為我哭泣。”

宋天問抬手,在陸天明肩膀上拍了拍,輕聲說:“這句話,還是當年我們離開九幽世界時,在入口處你對我說的。那時候,我就有種預感,有一天我會這樣對你說。果不其然,這一天來到了。”

“兄弟,不要勸我。”

宋天問搖了搖頭,看著陸天明的眼睛,聲音更輕:“我已經不願意再待在這個醜陋的世界上了,因為我總是在做噁心的事,噁心的要命--這些天,我總是夢到婉約,她像剛跟了我那樣的美麗。她說,她在等我,等的有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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