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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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舒顏輕皺了下眉頭，她很少把家裡的電話給別人，踩著拖鞋下樓。

“舒顏嗎？”張軒斯文的聲音透過了電話在大廳響起來，“我想問你明天有時間出來嗎？”

這已經是張軒不止一次的來邀請她了，舒顏的回答卻還是那個：“沒空，不去。”

張軒的聲音裡面是掩藏不住的失落，可是他看起來似乎好像並不想就這樣掛掉電話：“你的功課做了嗎？”

“沒有，準備掛掉電話就去做。”

張軒訕訕的：“那，好吧。那開學見。”

舒顏利落地掛掉了電話之後，抬眼就看見了趙媽的視線正在她的身上徘徊，視線當中帶著某些打量還有試探。

對上了舒顏坦蕩的目光，她一愣，表情似乎有些複雜的移開了眼。舒顏扯了扯嘴角，什麼也沒說就上樓了。

趙媽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

隔了天，週一開學，舒顏清晨起床的時候看了下鬧鐘：七點二十了。

往常這個點兒，趙媽準時七點就應該來喊她了。

舒顏翻身下床，倉促的收拾了一下之後，就看見趙叔正在院子外面倒車。

她揪著一個僕人問：“趙媽今天沒來嗎？”

“是，本來應該昨天晚上就回來的，但是到現在也沒見身影。”

“我知道了。”舒顏點了點頭，也沒提早飯，直接的坐進了車裡。

“開車吧。”趙叔從後視鏡裡面看著舒顏臉上面無表情的，也不開口說話，彷彿對剛才的事情沒有反應似的。

他的心裡有些沒底，突然舒顏的視線跟他對上，那目光裡面平靜的宛如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讓他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打滑。

她收回了視線，若無其事地低頭看著自己燈芯絨褲上粘上的灰塵，緊接著抬起手拂去。

十分鐘之後，轎車平穩的開到了時代中學的門口，舒顏看著趙叔走到車的一側開啟了車門。

她黑色的皮鞋踩在了地面上，趙叔垂著眼睛看著少女完全從車上下來，莫名不敢直視。

舒顏站到了他的身邊，聲線平常，和往常一樣的輕靈。但是對於趙叔來說，卻不亞於如墜冰窟。

“回去告訴一下趙媽，無故曠工是要扣工資的。”她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趙叔：“也是家裡的老人了，不會這點規矩都不懂吧？”

趙叔的頭低了一下：“是。”

舒顏沒說什麼，當趙叔視線中的那雙皮鞋逐漸的走遠了之後，他才挺直了腰板。

恍然發覺自己背後出了一身冷汗，規矩？他們兩口在舒家呆了這幾年，舒顏從來都沒跟他們提起過這兩個字。

趙叔望著那個逐漸泯然於人流的背影，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