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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我不想嫁人……”
二叔的手顫了顫,眼垂得更低,又舀了一勺稀粥遞到阿桂嘴邊,語氣無奈又自責,“阿桂,是二叔沒用,掙不來銀子,可你妹妹病成那樣,你瞧著也是不忍心的吧……”
二叔口中的“妹妹”,是阿桂的堂妹,也是二叔唯一的女兒小花,今年十歲,自小被二叔和二嬸視若眼珠子般寶貝著。
可前不久,阿花染了惡疾。
家中積蓄本就無多,一來二去,錢財耗盡,也未將她的病治好。
正巧隔壁村有位纏綿病榻的破落秀才想要續絃沖喜,聘禮給的不薄。
許升香擅自做了決定,將阿桂的生辰八字送了過去。
聘書下了,日子選定了,若不是今早阿桂碰上鄰村過來的媒婆說漏了嘴,知曉她明日便要出嫁。
只怕是還被矇在鼓裡。
阿桂鴉睫輕顫,閉上眸子,眼角滑落兩滴清淚,聲音極低地顫抖著。
“所以叔叔二嬸便要用我,去換小花的命?”
二叔被她這樣一問,愧疚地別開眼,訕訕地回道:“阿桂,都怪二叔太窩囊……但你莫怕,二叔已經打聽過,那秀才已是藥石無醫,命不久矣,這續絃沖喜算是最後的法子。“
阿桂閉著眼,下頜微微抬著,指尖緊緊攥著灰撲撲的裙角。
二叔還在繼續勸她,“那秀才纏綿病榻數年,對你做不了什麼。你嫁過去之後,仍像每日在家一般,只需餵豬劈柴做飯便是。我和你二嬸養了你這些年,這養育之恩暫且不說。小花是你幫忙帶大的,你難道忍心看著她病死麼?”
外頭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和二叔說的這些話一道,像是冰冷地澆在了阿桂心上。
她疲倦地蜷了蜷身子,睜開眼,咬著唇說道:“二叔,我省得了……我嫁。”
二叔聽她終於答應,垂著眼露出一個敦厚老實的笑容,“你從小就聽話,二叔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來,快喝粥吧,涼了就不好了。”
他又舀起一勺稀粥,遞到阿桂嘴邊。
阿桂蹙了蹙眉尖,抬起被綁在一起的雙手,“二叔,你能幫我解開嗎?我想自己端著喝。“
二叔愣了愣,旋即小心翼翼地笑道:“阿桂,這是你出嫁前的最後一晚,二叔以後想餵你喝粥都沒機會了,今晚,還是讓我餵你吧。”
阿桂微怔,唇角淡淡扯出一抹無奈和譏諷。
裝什麼叔侄情深,說到底還是不信她罷了。
……
翌日。
一輛驢車大清早便到了阿桂家門口,驢子的頭頂戴了一朵紅花,這便是來接阿桂去成親的“花轎”。
只有車伕一個駕著驢車過來,簡陋得不像話。
實在是方秀才本就因為治病家徒四壁,再加上衝喜說起來也並不好聽,便一切從簡,不願大張旗鼓。
許升香倒不介意來娶親的排場如何。
驢也好,馬也好,她只管聘禮那白花花的銀子到手,迫不及待地便將換了身紅衣當做嫁衣的阿桂從柴房拽出來,當燙手山芋似的摁到了驢車上。
彷彿是怕阿桂中途跳車逃走,白花花的聘禮就打了水漂。
許升香想了想,讓二叔按住阿桂的手腳,將阿桂系在脖子上的那枚玉佩扯了下來。
這玉算不上什麼好玉,但這是阿桂她娘留下的唯一遺物。
阿桂急得眼眶發紅,卻被摁著動彈不得,瘦弱的身子顫抖著,”你把我孃的玉佩還給我!“
“你急什麼?這東西又不值錢,我還能拿去賣了不成?”許升香不屑地撇了撇嘴,將玉佩隨意往懷裡一揣,“只是此去七八里路,二嬸怕你路上丟了,先替你保管著,下回見面再還你。“
阿桂揪著眉頭,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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