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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這話,阿桂立刻扭頭看他,眸光微顫,纖細嬌嫩的指尖扶著窗牖,不由暗暗用力。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去看咱爹。”方喻同一字一頓,又說了一遍,“馬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想必阿姐——”
“走吧。”阿桂已經提起裙襬,匆匆往門外跑。
今日她的長髮還只是隨意束攏,繫上一條淺綠髮帶,卻沒有再重新綰髮,而是迫不及待,求之若渴地往前跑。
髮絲飄揚,綵帶拂動,纖細嫋娜的背影比那朦朧雨色還要溫柔好看。
方喻同唇角抿得更深,回頭看了一眼蘆葉和汀州,“你們倆好好看家。”
蘆葉汀州對他莫名恐懼,連聲都不敢吱,默默站在原地目送。
阿桂沒打傘,也來不及在意她有沒有傘,快要一頭扎進雨裡,卻被方喻同拉住了胳膊。
“阿姐,我幫你打傘。”方喻同撐開一把油紙傘,笑容輕淡而有分寸。
阿桂抬眸望了一眼那畫著桃花杏雨的油紙傘,雨珠在傘沿凝成剔透的水珠,半晌才墜下一滴。
她長睫微顫,搖頭婉拒道:“這傘太小,且雨也不大,很快就能上馬車了。”
方喻同眼尾輕輕挑起,沒說話,卻執拗地將傘撐到了她的頭頂。
阿桂和他僵持了片刻,見他不肯退讓,最終還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走進傘下。
比起這些,她更想快些見到她爹。
所以,忽略了心跳如鼓,忽略了鼻尖縈繞著他的味道,她咬著唇瓣,加快腳步,一口氣到了宅院外的馬車旁。
趁方喻同收傘的功夫,她鑽進了馬車車廂裡。
很快,方喻同也跟了進來。
帶著一身溼漉水汽,髮絲、眉尖、長睫上都凝著水珠。
還有肩頭,更是泅溼了大半。
她眉心微跳,暫時忘卻其他,下意識便關心地問道:“你這溼衣裳穿在身上冷不冷?不如回去先換一身吧?”
“不必了阿姐。”方喻同黑漆漆的眼瞳像是被雨水洗刷過,越發澄淨透亮,映著她白生生的小臉,勾勒出幾分清淺的笑意,“只溼了一點,很快就乾透了,還是快些去看咱爹吧。”
他那麼自然地喊她爹做“咱爹”,神色輕淡閒淡,毫不在意。
可阿桂臉上卻燒得慌。
她睨他一眼,眸中水波流轉,終究是說不出什麼來。
或者說,她不敢同他說太多話。
怕有什麼不該說的,不小心說出口。
那份她極力想要遮掩,卻快要剋制不住的喜歡。
……
馬車內,並不寬敞的狹小空間裡,阿桂和方喻同相對而坐,頭也埋得越來越低。
望著她似鴕鳥一般想要將自個兒藏起來的模樣,方喻同勾了勾唇角,往她那邊挪了挪。
阿桂連忙往後仰,直到脊背緊貼著車壁,卻還是離他的身子只有咫尺的距離。
她心跳得慌亂,可他卻彷彿沒察覺到似的,只疑惑地瞥她一眼,“阿姐,你怎的了?”
他極其自然地抬起手,原來是袖口的一片溼了,要放到馬車正中的暖爐上燻一燻。
方喻同面對阿桂的姿態神色,都一如往常,似乎只當她是普通的阿姐,沒有多餘的一點兒旖旎心思。
讓阿桂忍不住升起懷疑,就像那晚的醉酒,是一場夢。
她蹙起遠山含黛似的眉尖,垂眸凝著他翻擺的袖口,在馬車轆轆的車輪聲中,終是問道:“小同,你可還記得那晚你...你吃醉了酒?”
方喻同抬眸看了她一眼,復又漫不經心地垂下眼簾,“我醉了麼?明明沒有,阿姐又誆我,明明只是吃了頓飯,喝了些酒,我便一夜睡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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