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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也很苦惱。
辭掉了警局局長的工作，秦蘺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去向家裡人交代，更不知道怎麼去向那個女人說明。她怕自己一說出真相，事情會演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姐，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電話裡傳來秦柔的聲音。
秦蘺猶豫了下，“我正在警局做辭職手續安排呢，上面的人事調動已經安排好了。”
“哦，”秦柔知道秦蘺早就決定好了，她勸說也沒用，所以也就沒打算勸說秦蘺，只是問道：“姐，你下午回家嗎？”
“大概吧，”秦蘺也不太確定。
“你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自己辭職的事嗎？”秦柔明白秦蘺的擔憂和猶豫，“姐，這件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讓晴晴跟著我一起來了，下午我們一起，晴晴比較擅長溝通處理這事，有她幫忙，不會有事的。”
秦蘺輕輕嘆了口氣，“希望吧。”
誰知道呢？
那個女人，雖然名義上是她們的親人，是她們的外婆，可從來就沒有一天當過一個稱職的外婆。
秀麗小區，這裡是秦蘺住的小區。
已經是下午一點多的時間，秦蘺和秦柔都沒有回來，秦蘺的父親秦州在公司加班，母親孫芳上班回來，才緊趕慢趕做好了飯菜。
孫芳來到臥室門邊，“爸，您還好嗎？好點的話，起來吃飯吧？我煮了點粥。”
她知道老人的自從生病了以後身體就不太好，胃口也不怎麼樣，所以煮的都是一些開胃容易消化的東西。
餐桌上，秦蘺的外婆，也就是那個讓秦柔恨得咬牙切齒的女人，早就已經開始在吃飯了，她吃飯的速度飛快，但是嘴巴里還在嫌棄地叫道：“孫芳，瞧你炒的都是什麼玩意！芹菜都炒糊了，裡面的豬肉都炒焦了，這是人吃的嗎？”
孫芳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真是的，沒用的賤人！這個家裡全是沒用的廢物！”老婦人喋喋不休叫罵著，嘴巴一點也沒有留情，“那兩個討債鬼，平時工作了錢賺不到，也帶不回家！家裡這個老不死的玩意，半死不活的天天浪費醫藥費，怎麼不早點死了？早點死了也能省兩個錢！”
房間裡迴盪著她喋喋不休的叫罵聲，卻沒人搭理她。
孫芳走進臥室裡，把老人小心攙扶了出來，“爸，你慢點，小心門邊，別磕碰到了。”
老人緩緩走出臥室，他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這些年病情拖著已經很嚴重了，整個人看上去消瘦無比。
老婦人看他從臥室裡走出來，尖銳刺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老不死的，你怎麼還不死？你死了這個家就清淨了！”
老人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卻也沒說什麼，他走到餐桌邊，慢慢坐下。
“爸，這是我熬得小米粥，”孫芳把那碗特意給老人煮的小米粥，端到了老人面前。
老人點了點頭，雖然沒有什麼胃口，不過畢竟是兒媳婦的一片心意，身體雖然不好，但他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老不死的！吃，吃什麼吃？！”就在這時，老婦人突然一下子把那碗小米粥端了起來，直接一下子潑到了老人的身上。
“啊……”滾燙的小米粥潑了一身，那灼熱的溫度燙在面板上，頓時讓老人感覺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老人痛苦地慘叫了起來。
“爸！”孫芳驚叫一聲。
“乒乓！”老婦人隨手把手裡的碗摔在地上，像是洩憤一樣冷哼道：“老不死的，你早點死了才好！吃什麼吃，吃死你！”
說完，老婦人直接走出餐廳，只聽得“哐當”一下，外面的房門給重重地帶上了。
“爸，爸，你怎麼樣了？”孫芳趕緊拿來毛巾把老人身上的小米粥擦掉，一臉的擔憂。
這滾燙的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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