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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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還是灰色。簡然揉揉眼睛，覺得有個地方不太一樣，他伸手指去，“那裡有片灰色，更淺一些。”
“你果然很敏銳。”白彥在簡然說話同時也發現異常，一起走過去看，發現是一個模糊的小孩子形狀，正坐在一片混沌中哭泣。
模糊影子一聳一聳，白彥拍拍其肩膀，那影子緩緩抬頭。
沒有臉。
白彥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正是曾經裝過簡然的那個，溫聲對地上的無臉孩子道：“進來吧。”
那淺灰色的影子便乖順地化作一縷細長的霧氣，鑽入瓶中。
白彥蓋好瓶蓋，對簡然道：“繼續。”
這裡很快掃完，白彥帶著簡然在盡頭又一轉，進入第三層空間。
周圍灰色明顯加深。
“鏡子有很多層折射，越往裡越狹窄空洞，也越黑暗。”白彥解釋，“我們每一層都要仔細檢視，不要錯過任意一個魄。”
魄是灰糊糊一團半透明，極難分辨，簡然眼神好使，又莫名對這些不能稱之為獨立個體的魄有奇妙的感知力，幾乎每次都要比白彥提前發現。
時間無聲流逝，察覺不出快慢，不知過了多久，白彥再次收好一個魄後，簡然問道：“一共多少了？”
“52個。”白彥計著數。
“不會總共有100個吧。“簡然想到小黑是百隻貓靈煉化，只不過白彥捏沒一個，現在是99。
“很有可能。”白彥贊同，“邪鏡只是容器，也許收藏夠100魄後，背後的人會做點什麼。”
“快看看這層還有嗎。”白大天師又催促。
簡然正睜圓眼睛仔細看，聞言一怔，惱怒道，“原來你一直把我當工具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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