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破舊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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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為了印證彭真的話一般，三、四十米處，一個十幾歲的黑人小男孩，正手拿一把廚刀，對著一個已經死透了的變異者身上瘋狂的劈砍，邊砍邊哭著喊道：“我認得你，就是你咬死我父親的，我砍死你，我要將你剁成肉醬···········”

而這樣的場景，僅僅只是整個城市的冰山一角而已。帶著眼淚洩憤中的人，不光只有孩子，其中更多的則是婦女、老人。有的手持棍棒，有的拿著柺杖，即便是什麼都不拿，徒手也要在變異者的身上，發洩一番。

譚涵沒有派人阻攔那些洩憤的民眾，非但如此，還命人專門生擒一些活的變異者，當著眾人的面，進行處決。為的就是要讓這些，積壓了太多苦楚、怨恨的人們，在今晚，將其統統發洩出來。

譚涵甩手將槍揹帶往肩膀上一掛，轉身往通道口的方向走去。

語氣輕鬆中，帶著調侃的意味，開口道：“就讓大家狂歡一夜吧，明日太陽昇起後，又會是嶄新的一天。”

禮賢跟在譚涵的身後，進入到了通道內。彭真沒有跟去，而是看著那逐漸沒入黑暗中的背影。

良久後，彭真朝著另一個方向邁步而去。掩蓋在過濾面罩後面的嘴角，掛著笑。他很羨慕禮賢，輕聲呢喃的自言自語道：“能跟隨在將軍身邊，真好·······”

進入通道內的譚涵，停在了死去的泰戈爾·考夫曼公爵身前。看著幾乎被打成爛柿子的父女“二人”，譚涵哼笑了一聲，摘掉過濾面罩。那股子濃郁的血腥氣，頓時充斥進了鼻腔中。譚涵摸出支菸，叼在了嘴上，點燃。

良久後，譚涵忽然想起了保爾·利未，頭也沒回的開口道：“去把保爾·利未那老小子提來這裡，讓他看一看自己的倚仗，如今是個怎麼悲慘的下場。”

站於身後的禮賢，笑著答應了一聲，快步朝著通道深處，跑了過去。待譚涵第二支菸抽完時，蓬頭垢面的保爾·利未，被禮賢單手提著脖領子，到了譚涵的面前。

譚涵丟掉了手裡的菸頭，對保爾·利未面帶譏諷的笑道：“白天，我就說過，會讓你親眼看到，你的族人們被變異者吃掉。老傢伙，去看一看吧！看一看你的這位變異者族人，你的最大靠山，現在已經被打成篩子了。”

禮賢的手一鬆，抬腿對著保爾·利未的腿彎處來了一腳。噗通一聲，保爾·利未跌倒在地。已經滿臉震驚的保爾·利未，趴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著已經死透了的公爵屍體，開始瑟瑟發抖。片刻之後，保爾·利未抬起頭，聲音顫抖而沙啞著嗓音，斷斷續續的開口問道：“你······你真的殺死了公爵？那········我的那些······那些族人······也已經·······”

譚涵側身抬手一指通到外面，很是隨意的開口道：“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外面看一看。若是你的動作夠快，可能還能見到幾個活著的猶太人，被變異者咬死的場面。當然，在變異者咬死他們的同時，也會被亂槍打死。”

保爾·利未順著譚涵手指的方向，仰頭看向了通道外。他的下巴上下打著哆嗦，喉嚨裡發出了咯咯的怪音，似乎是喉嚨裡被什麼東西堵上了一般。

圖謀多年的保爾·利未，最終是功虧一簣。感受著那滅族之痛，保爾·利未流下了渾濁的眼淚。老話常說，悲到極致是無言，這話不假。此刻的保爾·利未，真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瞬間，讓原本就年邁的他，變得更加的蒼老。他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邁步向通道外走去。

禮賢抽出手槍，對準了保爾·利未的後背。而譚涵則抬手，將禮賢的槍口壓了下去，看著保爾·利未的背影，輕聲道：“讓他去吧！”

禮賢不解的看向譚涵，問道：“就這麼放他離開嗎？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