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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叫他們看到自己的狼狽,他便起身,避入氈帳。
縱橫於千乘萬軍裡的他,最後竟還是敗在了那一口鹿血之下。
鹿肉烤熟,祝叔彌入內喚請他,才發現他已暈厥,雙目緊閉,渾身面板滾燙,如同燒起了火。
祝叔彌大驚失色,更不知他怎突然就暈厥不醒,眼看喚不醒他,情狀危急,命丁厚成足原地守護,自己縱馬入了秭國邊境尋醫。
便是如此,阿玄才被挾帶到了這裡。
……
庚敖雖然甦醒了,之前身體裡折磨著他的那種痛楚灼燒之感也漸漸地消去,但人依舊感到很不舒服,身體裡的那種莫名炙燥,依舊在煎熬著他。
他實在不解,不過區區一口鹿血而已,何以竟就放倒了他。
身邊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醜陋醫女,應當就是在他昏迷的時候,祝叔彌從秭國找來的。
剛才甦醒的一剎那,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少女。兩人對視的時候,在她投向自己的目光裡,他清楚地感覺到了憎惡。
她必定猜到自己是穆國人了。
秭人不喜穆人,這也沒什麼奇怪,何況,她想必應是被祝叔彌給強行帶來的。
故他也並不在意。
庚敖閉著眼睛,依舊躺在那裡,讓這少女在自己的身體上繼續施針放血,偶能感覺到她手指不經意地碰觸到自己滾燙的身體面板。
那種冰涼而柔嫩的觸感,分外的清晰,如雪片輕沾於火,帶著涼意,無聲無息地融散入膚。
他感到十分舒適。
☆、3.王姬(修文!!)
阿玄的目光,慢慢地落在了面前這個男子的臉上。
這張面龐雖還是泛著醉酒般的醺紅之色,但比起她剛到時所見的血色,此刻已經顯得沒那麼駭人了。
他閉著雙眼,低覆著一雙睫毛,憑她在他的身體上施著針,毫不設防,如同睡了過去。
阿玄的神思,漸漸變得恍惚了起來,眼前再次浮現出了剛才看到的一幕。
白鹿的頭就那樣被割了下來,孤零零的一隻,放在了地上。
它再靈慧,於她再怎麼特殊,在其餘人的眼中,它不過就只是一頭鹿,和那些被獵人們獵殺的野獸,並沒有什麼不同。
這樣的道理,她不是不明白。
她只是不能釋然,也做不到釋然,心裡再次湧出了一股濃重的悲傷和憤怒,捻著針的那隻手,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針頭便偏了過去,斜斜深刺入了皮肌的深處,針尖抵骨,應力從中一下斷成了兩截。
一滴殷紅的血珠,慢慢地從胸膛面板裡冒了出來。
庚敖吃痛,一雙劍眉微牽,睜開眼睛,便對上了她的視線,見她神色漠然地看著自己,仿似什麼都沒發生。
兩人這般對視了片刻,庚敖微微皺了皺眉,不再望她,瞥了眼那枚還刺在自己胸前的斷針,抬手拔了出來,坐起身,掩上衣襟道:“我無事了,你可出。”
阿玄卻不動,只道:“我來之前,你的隨屬曾許我金帛為賞,我不取,只索外間的鹿頭鹿身。”
庚敖一怔,轉臉望她:“為何?”
阿玄垂下了眼眸。
白鹿已被獵,她亦不能要獵它的人償命,能做的,或許也就只是收它歸土,免它那顆美麗頭顱被人制為標本用以炫耀,更不願它的肉身再成肉炙。
阿玄慢慢地坐直了身體,望著他的深邃雙目:“外間那頭被殺的白鹿,幼時曾為我所救。我今日入林,本是為了尋它。”
“它已懷胎,原本明年春末,便可誕下幼鹿。”
她一字一字地道。
庚敖彷彿再次怔住,對上她的目光,遲疑了下,終於道:“原來如此……它生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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