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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言，她與齊翬並無深交。只是數日前去西市賣玉，恰遇到齊翬商隊，齊翬相中買下，除此無往來。”
“賣玉？”庚敖眉頭皺了皺。
“是。老奴問過了。說是她出秭地時隨身所帶。”頓了一下，又解釋：“前些日，她曾託舍人問話，想給她如今在狄道的故人傳信報個平安，舍人報至老奴這裡，老奴想著此也為人之常情，何況她亦算是有功，便應許了。她稱狄道苦寒，想一併再捎帶兩件冬衣，故去西市易玉，這才識得齊翬。”
庚敖眯了眯眼：“齊翬亦落腳於傳舍。她與齊翬，真沒有任何其餘私下往來？”
茅公面露遲疑之色：“這……老奴不敢斷定。老奴先前只命舍人在她外出時跟隨，防範她私自出城，至於傳舍之內的行動，確實並未多加留意。”
“是了，”他忽想了起來，“舍人曾言，那日齊翬與她一道歸來，親自送她回的屋。”
庚敖半晌沒出聲了。
茅公在旁等了片刻，見他臉色醺紅，又聞到一身的酒氣，便道：“不早了，君上不如更衣，安置了吧？”
庚敖和衣慢慢躺下，閉上了眼睛。
茅公親手為他脫靴，剛脫掉一隻，忽聽他問：“她尚在宮裡？”
茅公道：“是。若君上再無別事，明日一早便叫她回。”
“將她喚來。”
茅公抬頭望了一眼。
庚敖雙目依舊閉著，似是睡了過去。
“老奴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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