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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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聲在布魯港西路24號停下，亞伯走下了公共馬車。

在得知了自己的周新不會低於1000郎尼，再加上為了留住亞伯，布萊克甚至自掏腰包，提前支付了亞伯這一週的薪水後，他決定適當地提升一下自己的生活品質。

打了個飽嗝，亞伯提了提手中剛從純雅紳士裁縫店買的新衣服，扛著一面鏡子，邁步走進了居民小院。

現在的時間已經過了八點，對於大部分底層的人民來說，辛苦了一天，並且明天還要早起上工的他們此時已經吃完晚飯，準備上床休息了。

回到屬於自己的302號房間，亞伯將鏡子放到了衣櫃旁，換上了新買的衣服，對著鏡子臭美了幾分鐘後，他脫下衣服，只穿著內褲，滿足地躺到了床上。

下午蹭了一頓布萊克請的晚飯後，亞伯又獨自前往了純雅紳士裁縫店。

他在買了一套布萊克所謂的調查員都該有的旅行西裝，然後偷偷把昨天自己偷拿的休閒西裝的錢放在櫃檯後，又去買了一面鏡子，這才返回了家中。

只是讓他有些心痛的是，自己今天剛買的這套旅行西裝加皮鞋都只要了300郎尼，可昨天偷拿的那套休閒西裝居然標價600郎尼。

至此，亞伯剛剛拿到手的預付薪酬，連第二天都沒撐到，就只剩下了不到100郎尼。

而且更讓亞伯難以釋懷的是，為了以防萬一露出馬腳，亞伯昨天在逃出歡樂堡後，已經將那套價值600郎尼的西裝，在某個偏僻的角落燒成了灰燼。

“沒想到我亞伯有一天也會成為敗家子。算了，錢賺來不就是為了花的嘛。都花出去了才有賺更多錢的動力嘛！”

亞伯在床上自言自語，想用這個蹩腳的理由讓自己正在滴血的內心稍微好受一些。

可下一秒，他忽然捂住自己的心臟，表情悲痛地說道。

“不行，我還是感覺心好痛。那可是600郎尼啊！都能去一次歡樂堡了！”

幾分鐘後，為了讓自己從成為敗家子的悲痛中解脫，亞伯儘可能地不去想那套休閒西服的事情，轉而回憶起了下午布萊克對自己講的關於這個世界的資訊。

在布萊克的描述裡，這個世界不但有神，而且有很多神。

有的神對人類比較親和，有的神將人類當作玩物。但無論是哪種神，人類在他們看來都無異於螻蟻一般的存在。

我們人類把將人類當作玩物的邪惡之神稱為舊日支配者。把對我們友善的神稱作舊神，也就是每次禱告時，人們口中的偉大存在、無上存在、諸神。

很久很久以前，舊神們與舊日支配者大戰了一場，把舊日支配者悉數封印了起來，也將人類從這群邪惡之神的壓迫中解放了出來。

最後，為了讓人類能夠更加繁榮昌盛地發展，每隔三年一次的大祭典，諸神會降下啟示，將自己的權柄賦予那些虔誠的信徒。

同時，布萊克還提到，神不可名狀，不可呼其姓名，不可直視。

神的強大，讓我們形容不出他們的樣子；也無法用人類的語言準確地喊出他們的名字；甚至只是看到他們一眼，也會被無盡的瘋狂所吞噬。

“等一下，只是看到他們一眼，也會被無盡的瘋狂所吞噬？”

亞伯下意識地複述著下午布萊克對神的描述，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畫面。

失去了顏色的瓦蘭格爾大教堂廣場，一名將身體隱藏在黃袍之下的枯瘦身影站在高高的教堂鐘樓之上。

他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廣場之上的眾人，還有正在吞噬馬裡諾人形夢境的自己。

當自己察覺到有目光投來，轉頭望去時。

只看到那黃袍的帽兜裡面什麼都沒有，除了那無盡的黑暗。

回憶著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