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閣樓上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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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吃喝，一邊聽唐尚君講他的事。

唐尚君推了推眼睛，仰頭灌了一大口啤酒，然後道：那是前些日子，一個懊熱的午後，我吹著電扇，躺在涼蓆上午睡，我租住的房子是郊區一個老房子的頂樓三層，安靜得很。

本來我午睡會定鬧鐘，防止睡得太晚，那天忘了定鬧鐘，睡了很久，越睡越累的感覺，我在半睡半醒迷糊中睜開眼睛，無意中透過木質天花板的縫隙，看到了一張漆黑的人臉，那張臉很黑，似乎在看著我的眼睛。

我以為我在做惡夢，閉上眼睛，不多久，我聽到閣樓傳來咯吱咯吱的腳步聲，我猛然驚坐而起。

這時唐尚君停止了說話，看著我背後。

我感覺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我嚇得頭髮直立起來，身體觸電般站了起來，彈開了搭在肩膀上的手。

我回頭一看，我身後站著一個人。

那人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道：老闆，你有什麼事？嚇我一跳。

老闆就是李胖虎，可是他不胖，穿著黑色的短袖，短袖上寫著——胖虎便當，就是好吃，歡迎品嚐。

李胖虎道：兩位，這是本店製作的辣椒醬和白蘿蔔泡菜，免費的，歡迎品嚐。

唐尚君道：謝謝老闆。

我嚐了一口道：辣椒醬不錯，是用大蒜生薑和辣椒切碎，配上香油香醋鹽巴，淋上熱油製作而成吧。

李老闆道：沒錯，這位師傅真厲害。

我道：我以前有個徒弟叫李搖，他做的辣椒醬是把新鮮辣椒搗碎，擠入新鮮檸檬汁，加入白糖，鹽巴。

李老闆道：有創意，加入酸味甜味也不錯，下回我試試。

我道：老闆是個愛學習的人，佩服。

李胖虎道：多謝誇獎，兩位師傅慢用。

經過剛才的小插曲，唐尚君繼續道：當時租房子時，房東囑咐我，三樓上面有個閣樓，已經廢棄，平時不要上去。我起來洗了個臉，大白天的被嚇得不輕，我覺得那不是夢，我確實看到了一張臉。我把桌子搬到閣樓入口的下方，又在桌子上放了一張椅子，椅子上放了一個小馬紮，然後踩了上去，正好可以夠到閣樓的入口。我推了推閣樓的小門，結果一大堆灰塵土屑掉到頭上，我鬆了手，開始拍頭上的灰塵渣滓，然後再次推開閣樓的小門，小門是往上開的。當我準備把小門全開時，小門背後有一個力量傳來，一下子哐的一聲，猛地把小門關上了，我的小指被門縫卡了，痛的要命，我嚇得從馬紮上摔下來，我看著那道小門，突然那道小門開了個縫，縫裡露出一張黑臉，然後門再次哐的一聲關閉，我癱坐在地上，內心驚恐無比。

那到底是什麼，是人是鬼？

唐尚君陷入了恐懼之中，又灌了一口酒。

我問：後來呢，你搬家了？

唐尚君道：沒有，我一邊當保安一邊複習備考，這個房子便宜，只要300塊一個月，我不想搬走，可是每天提心吊膽的。

我問：閣樓中有怪物下來害你嗎？

唐尚君：那倒沒有，可是我怕啊，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都不清楚。

我道：你不去閣樓不就沒事了嗎？

唐尚君道：你心真大，如果你遇到這事，還能每天躺下就睡著嗎？何況，從那以後，我晚上睡覺，好不容易睡著，可是總會被閣樓上發出腳步聲驚醒，就問你，你怕不怕。

我老實道：怕，你找我就是幫你抓鬼？

唐尚君：我不知道閣樓上是什麼東西，總之你要幫我。

我道：我可以拒絕嗎？我現在感覺身上涼嗖嗖的，未知的事物總是可怕的。

唐尚君：作為修仙者，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道：好好好，我們把菜吃完，別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