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曲終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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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言？”

邵勇言正跟任忠站在前院裡說話，聽到有人喊他，扭頭一看是卓不凡，趕緊走過來說道：“少爺，我回來了。”

“嘖嘖，你可以啊，幾個月音訊全無，我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這段時間我琢磨著用你的生辰八字做個草人，每天拿針扎一下。”卓不凡玩笑道。

邵勇言聽得滿頭大汗，他知道自己老闆是什麼人，生怕老闆來真的，趕忙解釋道：“少爺，一言難盡，凌一七這個王八蛋把我抓了關起來，我沒辦法給少爺報信啊。”

“他沒怎麼著你吧？沒搶了你當壓寨夫人，我聽說有些土匪喜好男風。”

邵勇言乾笑道：“少爺說笑了，我是正經人。”

“凌一七怎麼說？”卓不凡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跟我來甘田鎮了，就在鎮外的林子裡，說是想先見見少爺，心裡有個底。”

“怎麼不帶來卓府？”

邵勇言苦笑說：“都是土匪出身，相貌兇惡，隨身帶著槍，幾十號人進了甘田鎮，我怕引起不必要麻煩，就讓他們等在外面，我回來請少爺。”

“嗯，你想的挺周到，行吧，我去會會他們。”卓不凡跟任忠說了一句話，和邵勇言離開卓府。

凌一七是盤踞桂北的義匪，手下有幾百號兄弟，專幹攔路搶劫的買賣，號稱“三不八爺”。他搶劫財物不殺人，不搶老弱病殘，不搶仁義富商，一諾千金，在桂北頗有名氣。邵勇言知道卓不凡缺人手，第一時間想到了凌一七，自告奮勇去招募他。

凌一七長得人高馬大，大光頭，臉若黑鐵，濃眉大眼，看起來相當彪悍。

“凌一七，這是我家少爺卓不凡……”

“小言子，怎麼說話呢？”凌一七掏了掏耳朵，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邵勇言一滯，改口喊道：“八爺……”

架子挺大，卓不凡興致勃勃的打量著他，笑道：“嗯，八爺，看你是個爽快人，我也不雲山霧繞的，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請八爺屈居卓府如何？”

“老子喜歡你這直性子。”凌一七哈哈大笑，盯著卓不凡問道：“老子手下有幾百號人，都是生死弟兄，你吃得下？”

“有多少吃多少。”

“口氣不小。”凌一七不置可否，突然問道：“聽說卓少爺是練武之人？”

“算是。”

“聽說書先生講過你寫的天龍八部，我最喜歡喬峰，這才是大英雄大豪傑。江湖事，江湖了，卓少爺要招攬我們，沒問題，拿出點誠意來。”

“誠意怎麼說？”

凌一七捏了捏拳頭，發出噼裡啪啦的脆響，“鐵拳無敵卓不凡，比劃一下？”

“沒賭注的架我不打，八爺有膽玩嗎？”卓不凡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挑釁道。好久沒打人了，手癢癢！

凌一七問道：“賭什麼？”

“一生？”

“不錯，一生，我輸了，卓府家財歸你。你輸了，一輩子聽我差遣，敢嗎？”

凌一七露出狡黠的神情，搖頭說：“卓少爺你名頭太響，是個硬茬子，我一個人怕不是你的對手，你答應加人就賭。”

“可以，你想加幾個人？”

凌一七舉起雙手，怪笑道：“加上我，十一個人。”

邵勇言忍不住開口：“八爺……”

“小言子，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卓少爺，還賭嗎？”凌一七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邵勇言捂臉，這個沙雕，剛剛想勸他再加幾個人，反正都是輸，不如多來幾個人讓少爺打爽了。

卓不凡笑著問道：“不改了？”

“不改了。”

“那來吧！”

“等等，立個字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