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千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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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的......”木言茫然失措地跪了下去，雙手顫抖著撿起那些碎片，卻再也無法聚合到一起。

趙長老走到木言旁邊，冷冷道：“這便是你的實力嗎？這便是你天生劍骨的修為？”

木言失魂喪神一般，對著碎片喃喃自語。

趙長老一腳將木言踢飛，一團靈氣聚集在手：“你太弱了！連自己的劍都護不住，枉修劍道！依我看，這把劍還是化成灰罷了！”

他將手中靈團朝黑劍碎片擊去——

突然，虛影一閃，趙長老的手再也不能移動分毫！

“來！”

木言大喝一聲！

地上無數碎片劇烈顫動，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它們聯絡起來——但最終，只有一片手掌般大小的鋒利碎片飛到了木言手裡。

“不準毀了他！”

他想也不想，便朝趙長老擊去！

碎片尖端不過理趙長老的左眼寸餘，便進不得一分。

木言的右手被趙長老死死鉗住，只聽趙長老笑道：“行了，木言，你過關了。”

過，過關？

木言的腦子已經騰不出地方來消化這個詞......

趙長老見木言遲遲沒有收回手，嘿呀一聲，一腳把木言踢倒！

“臭小子，你還真想幹掉我不成？”趙長老吹鬍子瞪眼，“信不信我再暴打你一頓？”

木言呆頭呆腦地爬起來，捂著肚子，問道：“趙長老，過關是什麼意思？”

“過關的意思就是過關啦！”趙長老說，“就是你下山前，我來試試你的能耐唄！要是還不懂，便問你師父去！還不是他叫——”趙長老捂住嘴，然後哈哈笑起來。

“那你需要打得這麼狠嗎？”

“當然需要！不然怎麼能讓你使出真本事？”趙長老心裡卻想：你個臭小子，我辛辛苦苦教你，竟然連個莽夫都打不過，那不是顯得我很菜？——我不打你打誰？！

“可是，那也不必......”木言不知所措地看著黑劍殘片。

“哦，那個啊。”趙長老道，“你過來，把這些碎片都搞到一起。”

木言想不通這樣做能有什麼用，但還是乖乖聽話把碎片一塊不落地收拾到一起。

“好了，現在拿出那根毛。”趙長老見木言遲疑，驚訝道，“你忘了？！我不是叫你帶著嗎？”

啪——

又給木言一腦袋瓜。

木言一隻手抱著頭，一隻手從懷裡拿出鳳凰尾羽。

“哦，原來你帶著呢。”

啪——

又是一下。

“帶著還不早拿出來？！”

木言眼裡飽含淚水，聽趙長老吩咐，將鳳凰尾羽放到碎片上。

“嗯，就是這樣。”趙長老點點頭，“給自己一刀吧。”

木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望著趙長老。“要我自盡？”

趙長老白眼一番：“我真是跟你們劍修無法溝通啊！”他右手一伸，“劍來！”

一名弟子的配劍立馬飛到趙長老手裡。

唰一聲，趙長老便在木言手背劃出一道血口。

“把血滴上去。”

木言忍著痛，把血滴到鳳凰尾羽和碎片之上。

趙長老口氣溫和地說道：“木言，等會去找你小師妹要些治傷的丹藥。”他口氣一轉，突然嚴肅起來，“但是，我不准你使用外敷的膏藥。這道傷口你給我留著——若是日後遇著克服不了的困難，便給我好好看看，記著這個傷，記著自己是雲嵐宗的親傳劍修！死，也要給我挺過去！聽明白了嗎？”

木言要緊牙關，但眼淚還是滴落下去，正好與鮮血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