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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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必應樓。

乞丐模樣的人正打著瞌睡，他的下巴抵著胸膛，哈喇子流了一身。

這時候，數名衣著統一深色衣服的人走了過來，在樓前站定。

一名劍眉星目的年輕人走了出來，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卻穿了一件乾乾淨淨的白衣，手搖摺扇，猶如溫文爾雅的富家子弟。

“探清了？”

其中一人回答道：“回少主，探清了，人就在裡面。”

“一共有幾個門？”

“只此一個。”那人道，“稟少主，四方都有兄弟守著。”

少主點點頭，突然輕聲哦了一聲，彷彿剛想起一件重要事情。“貪長老到了麼？”

“他老人家給信說已經在裡面了。”

少主不再言語，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起有求必應樓來，就像他不是來惹是生非，不過普普通通的旅客，駐足欣賞。

剛才那番對話，與他現在這番閒情雅緻，全叫乞丐聽了去，但他卻毫不在意，全然不把乞丐放在眼裡——倒像是故意讓他聽聽。

乞丐仍在裝睡，但雙耳微動，並不放過任何聲音。

少主咂咂嘴，嘆氣道：“可惜呀可惜。”他朝著乞丐方向提高了音量，搖搖頭，“這麼精緻的一棟古屋，卻要給白白毀了......”

乞丐發出響亮的兩聲呼嚕。

少主笑了笑，收起摺扇，說道：“走吧，正事要緊。”

當一群人緩緩朝門口走去，卻聽見噹噹噹的聲音。

乞丐已經醒過來，手裡拿著一根筷子，有節奏地敲打破碗。

他扒拉蓬亂的頭髮，咧開嘴，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哎喲，各位爺，可給行行好！”

少主問道：“行情多少？”

乞丐慌忙擺擺手，“爺您說笑了，給多給少，就看爺爺們心善！”他嘿嘿笑了兩聲，“不過嘛，一般爺們進去都討個好彩頭，雙喜臨門！”

少主讚賞地點頭，“說得好！我們這次來也有個要緊事，圖個吉利！”

他眼神示意，旁邊人拿出十顆靈珠倒在了破碗裡，靈珠彷佛滑入無底洞似的，消失不見。

乞丐手指點數，嘴裡沒聽，“一二三...五...八九......十！哎呀，大爺闊氣！”

少主對著乞丐微微一笑，但眼神去寒冷無比。

他正欲踏腳進門，乞丐卻伸出一隻手，恰好擋住。

“你幹什麼？！”

少主卻抬手阻止，“誒，無事。”他又對著乞丐笑道，“怎麼？這數目不夠吉利？”

“那倒也不是......老乞丐我也不能貪得無厭不是......”

“拿為何攔我？”

乞丐見少主雙眼眯成了一條縫，猶如毒蛇一般。他這句話絕對不是問句，因為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雙喜臨門，人人都有。”乞丐道，“不過，數目上好像有些不對，你們這麼多人......老乞丐沒讀過書，眼睛也不好，數數不精，大爺們可別蒙我！”

“哪裡錯了？”其中一名黑衣人說道，“我們正好五人！臭乞丐，你不要找事！”

“嘿！老乞丐怎麼叫找事呢？！”乞丐用力敲了敲破碗，“你們不就是欺負我不識數嗎？今天我非要給你們數個清楚！你，一個！”他指著少主，“你，兩個！三...四...五......”

“你自己不也數出來五個人嗎？”

“我還沒算完呢！”乞丐怒氣衝衝地說，“還有左邊的，右邊的，後面的！怎麼，那些不是人啊？”

黑衣人一驚，便想跟少主商量，少主卻輕輕抬手，讓他住嘴。

“老人家，你說自己眼睛不好，聽力可是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