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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真信了他看破自己誘敵之策,就是靠腳步移動的破綻瞎猜的,現在看來,自己真是愚不可及!
烈山彥當然不是瞎猜的。
他窺破勝遇的設局,是各方資訊的綜合反應。
彪騎是什麼存在?那是虎部核心戰力,從來都是掌握在山君手裡,沒有山君的命令,誰都無法調動一兵一卒。勝遇和當扈身為羽部將軍,調動彪騎必然是透過了窮奇的命令。
如果窮奇已經下令,這些彪騎卻因為敬慕陸吾而抗令,那彪騎還稱什麼頂級戰力!不聽招呼的軍隊,再強悍也與匪無異!
勝遇偽裝的暴躁,本身並無太大破綻。可問題是,當扈表現冷靜的時候,總是之前略微停頓,在提出賭約前,這種停頓就更為明顯。烈山彥和翠羽心靈交通已久,立刻猜出這兄弟倆是在用秘法溝通,而其中主導的,卻是這個裝作魯莽的勝遇。
他故意在言語中再三提及對方不敢殺他,對方居然順水推舟的承認了,還提出賭鬥。虎部七殺是什麼人,從名字就能聽出來。重明他們或許會顧忌稷墟的反應,這些為屠戮而生的將軍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擺明了就是想設計他!
想明白這些,剩下就是將自己代入對方的角色,預判對方會怎麼做。當扈說出賭約內容時,這就簡單多了。接下來就是如何破局的問題。
他當時後退靠近翠羽,就是用心靈交通,通知翠羽,當他主動向二人攻擊時,讓翠羽從後方突襲,制住勝遇。
必須是勝遇,如果制住當扈,勝遇絕對不會輕易就範。可制住勝遇,當扈就沒了主心骨,只能讓他牽著鼻子走。
至於翠羽能不能得手,他根本不擔心。甚至連對方在他出擊後,定然會先示弱再偷襲,也在他算計之中。主攻的必然是勝遇。烈山彥甚至覺得有點興味索然,當一切盡在掌握,結局已經註定,他仍是不免想起計無傷的未卜先知。
前知在某種程度上,是影響進步的原罪。
隨著境界和實力的提高,烈山彥不但沒有感到自滿,反而越發覺得自己的弱小和無助。
他心內的鬱結已久,只是強自壓著。如今終於進入無人區,前路雖然未明,好歹也是擺脫了已知困境。他強自壓抑情緒,決定還是按預先設定好的步驟走下去。
將勝遇和五頭彪獸盡數驅趕到當扈身旁。當扈顧不得其他,趕忙為勝遇止血療傷。烈山彥卻沒有離開,一直靜靜看著當扈的動作。
等當扈忙完,催運神通,讓勝遇陷入沉眠後,赫然發現烈山彥竟一直站在原地。
烈山彥淡淡道:“你想讓我知道你的厲害。巧了,我也有此意。給你十息時間,我要出手了。”
當扈先是一愣,之後便是滿臉的狂喜之色!
自見面以來,他便處處被烈山彥牽制,心中鬱結只有比烈山彥更甚。奈何一子錯,滿盤皆落索。本已認了命,卻不料烈山彥突然提出要正面交手!
他是個思慮簡單的人,只愣了一下,便拔出長刀,一道黃光從身上騰起,將土系神通運到了極致!
烈山彥臉上再無一絲笑意,冷冷道:“一招決勝負。”
他體內的氤氳紫氣瘋狂向內塌陷,這一刻,他完全放棄了世界之種的規則優勢,放棄了五行秘術的變化之力,腦中也再無太清決和計都的種種招式。
他不是忘記,而是選擇獻祭,永恆的放棄。
這一刻,唯有殺劍!
他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這種孤注一擲的做法,鮮血從每一處溢位,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比勝遇還慘。
可是他的心,卻從未有這一刻般的解脫和自由。去她媽的身世,去他媽的責任,去他媽的算計!老子只想爽一把!
這才是一個十五歲少年應有的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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