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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
波旬在巽雷平息的最後剎那,騰身一躍,飛入巽雷中,雙手連掐法訣,尚未完全散去的數十枚巽雷飛入他的手中,瞬間湮滅不見。他身形一折,緩緩落到了烈山彥身前。
烈山彥這才第一次看到了他的長相。那是一張清俊溫潤的臉龐,和他在善盡樹幻境中看到的孔雀王的樣貌有幾分相似。
他比烈山彥高出了接近兩個頭,身材勻稱挺拔,本來極有威嚴。可他的眼中,似乎永遠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給人以溫軟如春的感覺。
波旬沒有問話,而是將手遞到烈山彥面前,掌心中是一枚淡紫色的丹丸,上面的氣息說明,這是他剛剛以巽雷凝成的。
“小傢伙,先服下再說。這鬼地方,也只有這個能吃了,下一次再吃,得等五天後嘍。”
他的話語中帶著笑意,卻無來由的給人一種可以完全信賴的感覺。烈山彥沒有絲毫懷疑,伸手接過紫丹,張口服下。波旬也將另一隻手中的紫丹送入自己口中。
按理說初次見面,給人吃的東西,似乎應該先自己服下以示誠意,他卻根本沒有那種想法,偏偏烈山彥也覺得自然之極,沒有任何不妥。
丹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意遍佈全身,烈山彥覺得精神都好了很多。
波旬微笑道:“沒有絲毫排斥。看來你還真是得了祖姑婆婆的殺劍傳承,這條路可不怎麼好走。小傢伙,坐下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和阿秀是什麼關係?”
烈山彥在不知不覺中,已被波旬的風姿折服,聞言忙躬身施禮:“陛下。我叫烈山彥,是烈山秀的兒子。”
波旬聞言卻是收斂了笑意,沉吟著道:“你在家中排行第幾?”
烈山彥心中暗歎,他已知波旬問話的意思,忙回道:“只我一人,並無兄弟姐妹。”
“胡鬧!”波旬眼中寒光一閃,這一瞬間他又變回了那個叱吒風雲的魔主:“你是我親口指定的魔國傳人,我已身陷於此,阿秀怎麼還敢讓你身犯險境!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意氣用事,絲毫沒有長進!三極四柱他們幹什麼吃的,也不知道攔著?!”
烈山彥苦笑道:“陛下,這不關先父的事兒,至於魔國三極四柱,我沒見過,之前連聽都沒聽說過。”
波旬聽到他說出先父二字,高大的身軀忽然晃動了一下,眼中掠過極度震驚和痛苦的神色。
他很快恢復了常態。坐倒在地,平靜的對烈山彥道:“孩子,你坐下,慢慢給我說。”
“我在孔雀海中,看到了翠羽的魂魄,正在受永無休止的凌遲之苦,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到了這裡。”
山谷中不知晝夜,反倒讓烈山彥有了一種重回眾相山的感覺。不知用了多久,他終於將自己的所有事情,以及在幻境中看到的,和自己猜到的,毫無保留,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波旬。
就連計無傷和軒誠的事情,他也沒有隱瞞。從波旬之前的隻言片語中,烈山彥不難判斷,對於烈山秀的師門,波旬所知道的,恐怕遠比自己要多。
他本以為波旬聽完整件事後,會感到憤怒。
莫呼洛迦的犧牲,重明的算計,白澤的背叛,魔國的分裂,都應該讓這位魔主感到憤怒。
可他只在波旬身上看到了深深的痛苦,還有自責。唯獨沒有看到半點憤怒!
傾訴不能治癒傷害,卻能緩解痛苦。
即使面對翠羽時,烈山彥也沒有如這次般盡情傾訴。他已經習慣了把擔心和恐懼藏在心底深處,只向翠羽展示陽光向上的一面。
可面對波旬,他卻完全敞開了心扉,把自己這些年的歡樂與痛苦,彷徨與奮鬥,徹徹底底的訴說了出來。他自己都詫異於這種毫無保留的信任。但訴說完後,他心裡的痛苦確實稍稍得以緩解。
痛苦減輕,他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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