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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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都能殺得了你的！雨工用上太初之矛，或許可以做到，但他得為你開啟人界通道，無暇分身。你自己也行，可你要宣讀律令，也無法自戕。”

雨工道：“這一節你不用擔心了。我早就知道他的想法，他當年堅持要重明留在離恨天，只怕就是為了此刻。”

“前輩知我。”

折顏躊躇道：“斬青鋒確實是無雙利器，可重明的修為？”

“無妨。我體內本來就有部分鋒影之力，屆時內外合攻，足以斬滅這句軀殼。肉身既滅，道標也可循五色神光的聯絡，傳到波旬陛下那裡，一舉兩得。重明肯幫我，為的也是這個。”

雨工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道：“小子，我還是想勸你一句。就算多少次推演，你的神魂能夠成功的機會都不超過萬分之一。最大的可能，是你就此神識永滅，成為無主孤魂。”

“前輩，我才二十五歲。父母雙亡，妻離子散，天下無敵，赤手空拳打下了一個帝國，幾乎憑一己之力恢復了一個種族的榮光。別人多少輩子都沒經歷過的，我二十五年就都經歷了。”

他在心裡默默想著：“我還比你們都多了兩段小世界的經歷呢。”

“這還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呢，就算全無希望，也值得我去試試!”

折顏的語氣終於不再平靜，而是有些黯然：“不用再勸了。他早就做了選擇，雨工，他現在這樣，已然生不如死，哪怕神識永滅，也算一種解脫。”

烈山彥摘下破滅玄鐵，長身而立：“你們的推演，並沒有計入我手上這件傢伙。最後關頭，若我能將它一併獻祭，又可多一分把握。”

從頭到尾，他都不像是在描述自己的死亡，而像是要去從容赴一場華貴的盛宴。

魔曆元年，剛剛平靜下來的妖界，一夜之間又變得緊張起來。

魔國毫無預兆的調集了數十萬軍隊，厲兵秣馬，陳列於和九部的邊境。雖然沒有越界，可肅殺之氣，是個人就能感覺到。九部不明所以，只能要調集軍隊，和他們遙遙對峙。

自在天和離恨天兩處的四相陣，所有陣眼同時亮起，近乎瘋狂的吞噬著天地元氣，平靜的孔雀海瞬間掀起萬丈波濤！

雨工緊握太初之矛，全副心神都凝聚其上。如今的太初之矛，靈性和力量已經全部剝離。靈性早就被世界之種吸納，力量也和陸吾的神魂一起，融入了善盡樹內，就是一件普通的先天之物，但也足以承受雨工的殺劍之力。

善盡樹在折顏的操控下，樹身明滅不定，在雨工正前方的位置上，隱約現出一道門戶的形狀，那是雨工下一步將要攻擊的位置。

天機閣中，魔國群臣雲集，就連狂章和九嬰都趕到了此處。感受到四相陣的變化，北冥慧展開一副卷軸，開始漫長的唸誦。

卷軸上是所有封王的名號，足有上萬個名字。

首先念出的魔國諸王的名字，每個被唸到名字的封王，都在應到的同時，刺破指尖，將一滴鮮血滴在天機閣的陣眼中，然後退下。

魔國這次足足封了千多名王爵，當滴入數百滴鮮血後，陣眼中預設的法陣已開始發揮作用，下面唸到的每一個名字，都直接在對方心底響起。

當魔國諸王的名字唸完後，就輪到了九部諸王。過半九部封王，雖然心底響起了聲音，但只是一愣，並沒有什麼反應。然而有小半封王，在名字響起時，卻默然拔刀，滴血於地，宣示受封。

這些都是同情或暗中投靠魔國的小部族首領，之前就已接到了魔國的通知。

隨著越來越多鮮血的滴下，驚濤駭浪中的虹橋開始迸發出攝人心魄的五色神光，將周圍的海水一寸寸逼開，露出了海底的地面！

這本來就曾是自在天肥沃的土地，在妖魔之戰中，被四御魔君引海水淹沒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