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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沉之時,霞光洋洋灑灑地落在林中的枝葉上,遠遠望去層林盡染,一片緋紅。碧翠山莊門前也被投上了一抹餘輝,趙瑾就坐在石階上的那一片霞光裡。
臨近中秋已是晝漸短夜漸長,那一抹落日的餘輝也沒有在石階上停留太久。很快,天暗了下來,林中秋風漸起,在空中打著哨,直捲起片片枯葉落了趙瑾一身。趙瑾抱著臂膀輕輕搓了搓手臂,又把身上的披風裹緊了些。他已經在這坐了半個時辰了。
自打趙蘭溪搬到南屏山,趙瑾都是趁著一早一晚人跡罕至時來找她,像今日這般半下午就過來的還是頭一回。不想過於叨擾蘭溪,趙瑾一直在外面坐到太陽下山,他也正好仔細想想如何勸服蘭溪今後為自己做事。
正在這時,一陣“吱呀”聲從身後傳來。趙瑾聞聲回頭看去,卻見一個穿著粉色襦裙的纖瘦少女伸手開啟了山莊大門,她裹著披風走到趙瑾身旁,福了福身,柔聲道:
“國公爺,入夜山裡涼,您都在這坐了半個時辰了,蘭姨說讓奴婢請您進去呢!”
趙瑾抬眸打量著立在他身旁的少女,這小姑娘生得十分清秀,罥煙眉,丹鳳眼,水靈極了。
“你就是小桃吧?”
“正是奴婢。”
趙瑾站起身來,從腰間摸出一個繡工精巧的荷包遞到小桃手上,說:
“從前只在碧翠山莊遠遠地看見過你,今日算是正式見過了,這個荷包送給你,就當是見面禮了!”
小桃伸手接過荷包,那荷包卻在她手心一沉,她疑惑地用手捏了捏,裡面似乎裝著些硌手的東西。趙瑾連忙解釋說:
“裡頭有些碎銀,我常帶著壓身的,總也想不起來用,你也一併收下吧。”
誰知,小桃聽了這話卻開啟荷包,將裡面的碎銀取出,送還到趙瑾手上,慢條斯理地說:
“蘭姨說過,人在江湖要按規矩做事,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拿人錢財就得替人賣命了。還請國公爺收回這些碎銀,這荷包奴婢就收下了,多謝國公爺賞賜!”
說完,她側身讓出路來,恭敬道:
“國公爺,裡面請。”
趙瑾微笑著點了點頭,暗道這的確是趙蘭溪能教出來的孩子,遂提了禮盒跟在小桃身後往山莊裡走去。小桃把趙瑾領到一間陳設極簡的房間裡,就默默退下了。
趙瑾將禮盒放在一旁的四角方桌上,環顧著四周。這房間裡的櫃子、桌椅都是十年前的樣式,雖然舊了些,卻打掃得一塵不染。牆上掛著四幅工筆畫,畫上皆是不同城鎮中的繁華景象。趙瑾走上前仔細端詳著這四幅畫,發現它們分別是長安、洛陽、徐州,蘇州。
這四座城池可不一般:長安乃大梁京城,繁榮興盛;洛陽是長安的陪都,又有東都之稱;徐州是交通要塞,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而蘇州則是魚米之鄉,物產富饒,是大梁的糧倉。
這四幅畫難道有什麼特別的深意嗎?趙瑾越看越覺得不對,這畫中的四座城池雖然都展現的是國泰民安的場景,但似乎又有哪裡不同尋常。
就在趙瑾百思不得其解時,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那些畫就這麼好看嗎?”
趙瑾心中一驚,連忙回頭看去,卻見趙蘭溪已從屏風後面走出。她穿著一件水青色長裙,烏髮挽了一個低髻,斜插兩支銀簪,兩縷餘下的青絲從左肩繞到胸前,直垂到腰間。
趙蘭溪不緊不慢地走到趙瑾面前,屈膝行禮道:
“國公爺安好。”
“你我之間不必多禮。”
趙瑾伸手虛扶起趙蘭溪,他的目光雖落在趙蘭溪的身上,但餘光卻一直警惕地掃著四周。剛剛那架屏風明明是繪著松竹梅蘭的那一面衝著自己的,可自己轉身看了一會兒牆上的工筆畫,那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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