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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月光皎潔。
黃延年正靠坐在巨石上調養生息，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他滿頭白髮亂糟糟的披在肩膀上，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狼狽。
他緩緩睜開眼，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天山童姥。
同意安靜的盤坐在地上呼吸吐納。
“唉……老妖怪……你說咱倆這是何苦呢！”
聞言天山童姥緩緩睜開眼睛，撅著小嘴冷哼一聲，“老傢伙，你現在慫了！告訴你，晚了……等我恢復一點靈力有你好果子吃！”
黃延年苦笑搖頭，“你說咱們倆都鬥了一輩子了！如今落得兩敗俱傷這是何苦呢？”
天山童姥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還有臉說這話？是誰打勞資的主意的？”
黃延年老臉一紅，“老夫哪知道你這傢伙還留有後手啊！”
天山童姥撇撇嘴：“那也怨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貪心！”
黃延年微皺眉頭，隨即舒展。
他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就看咱們兩個人誰先恢復實力吧。”
聽到這句話，天山童姥頓時怒火中燒。
他狠狠瞪著黃延年，嬌斥道：“該死的老東西！都這樣了你還想拼命嗎？”
黃延年神色平靜的看著她，“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希望能夠早日超脫輪迴，不再被世間煩惱困擾。”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猛然提聚內勁，準備拼命。
見狀，天山童姥急忙喊停。
“老東西！你瘋了嗎？”
黃延年嘆息一聲：“你我註定有一個人魂飛魄散了，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天山童姥急忙解釋道：“不！我們還有機會！不如你我二人各退一步你說怎麼樣？”
黃延年輕蔑一笑：“各退一步？呵呵……恐怕你不會善罷甘休吧！？”
天山童姥氣急：“呸！我那麼多的寶貝都被你奪走了，你還想怎麼樣？”
黃延年嘆口氣，“唉，誰叫咱們命中註定要死一個呢！不管怎樣，能拉個墊背的也算值了。”
天山童姥怒吼：“放屁！誰說要跟你死一塊的！”
黃延年嘿嘿直樂，“你就別逞強了！剛才咱們兩個拼死拼活，已經把體內所剩無幾的真元耗盡了！”
聽到這話，天山童姥頓時啞口無言，狠狠瞪著他。
黃延年繼續道：“老夫可沒騙你！雖然老夫身懷絕世武功、修煉至陽罡功，
但畢竟年邁老已！再加上這些年一直隱居深山，根本沒什麼機會與人動手，真元早已耗空，
又和你這老魔頭纏鬥了將近一夜，更是精疲力竭，此刻就連站都站不穩了！”
天山童姥咬牙切齒，“老混蛋！明明是你先向我偷襲！我不反抗難道等你宰了我？”
黃延年哈哈大笑，笑容裡透著幾分淒涼和悲哀，“這都是命啊！”
天山童姥氣憤的哼哼幾句，“要不是那個該死的混蛋突然出手，我早迴天山逍遙快活了！哼……”
“唉……”
黃延年也不多做解釋，只是無奈嘆息。
隨即，兩人沉默片刻，又陷入沉思中。
“老東西，我問你，鬼市拍賣會上有兩個生面孔你可認識？那個年輕人好像是無根之人，正適合我煉丹做藥引子。”天山童姥終於忍不住問了起來。
黃延年微微抬眼，目光深邃的看著夜空，“老夫不認識他！但是，我卻認識他身邊的一個人。”
“哦？”
天山童姥頓時精神一振，趕緊催促，“快說！別賣關子！”
黃延年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老夫憑什麼跟你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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