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暫時停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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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會議室裡，坐著七個黨委成員，每人面前放著各自的茶杯，都是一臉嚴肅。大家知道今天的黨委會是研究處理人的問題，只要是牽扯到人事關係，個個都很慎重。

先發言的還是一把手賀俊軍，這是慣例。無論在哪個會上，只有他在，他不發言沒有敢吭的。他說：“剛才發生的的事同志們都看到了，我也代表黨委政府給大家了承諾，這事必須得給老百姓一個說法，該負責任的人必須承擔責任，我們決不能手軟。都發表下各自的看法。”他目光瞥了一眼季山青。

一把手發話了，接著就是二把手錶態了。季山青說：“這兩件事一件發生在學校一件發生在醫院，抓文衛的責任人要承擔這方面的責任，他撞在槍口上，只能自認倒黴。如果我們不拿出個處理方案，我們也沒法向社會上交代。”

組織委員鄭漢民說：“該處理的就得處理，這是原則問題，我們必須得堅持原則。這塊工作是方東曉主抓的，問題出來了，他就得承擔這個責任。不然的話，受害者的家屬也不同意，他們還會不停不休地鬧下去。”

其他成員都知道一二把手的心理，也知道組織委員急於表態的目的。他們不言語算是預設了他們三人的態度。

賀俊軍推子推面前的茶杯，莊重地說：“鑑於目前的情況，我宣佈對方東曉處理的決定，暫時停他的副鎮長的職務，看他以後的表示再作另外安排。他的職務暫由鄭漢民同志代理。其他人如有不同看法可以提出來。”他擰開茶杯蓋喝了一口茶。

季山青率先表態：“我同意賀書記的意見。”他想，鄭漢民代理副鎮長了，他組織委員會讓給其他人嗎？

鄭漢民笑著說：“我堅持擁護賀書記的決定。”他的得意無法控制，他準備今晚上請幾位領導大吃一頓。

其他四個人也表示同意。

賀俊軍說：“這項決議算是透過了，由沈偉同志與方東曉面談，並宣佈黨委對他的處理意見。如果大家沒有別的事情，散會。”他拿起茶杯向外走去。

季山青看了鄭漢民一眼，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沈偉回到辦公室沒有馬上通知方東曉，他坐在辦公桌後抽著了一支菸。他比誰都清楚，這是賀俊軍和季山青設的個不算高明的圈套，有意讓方東曉向裡面跳。他們是公報私仇。他們落好人，讓自己去對方東曉宣佈處理決定，黑臉讓自己唱。你們真不是東西。你方東曉也混蛋，別人不打，單單打書記鎮長的兒子，不處理你處理誰？沈偉對此事雖然有自己的看法，但他是聰明人，但他不會跟一二把手作對。屬於自己工作範圍的事，他還必須得做好。官場就是這樣，誰是一把手誰就有決定權，你不知時務，你就得吃虧。

沈偉調劑好自己的情緒，讓人通知方東曉來自己的辦公室一趟。

方東曉沒有去找劉二愣，他覺得沒有找的必要了。他在自己辦公室裡度日如年，他在等黨委會的結果。在艱難地等待中，他想給豐收打個電話，說一下目前的情況。他掏出手機又放棄了這個想法。現在是豐收的上班時間，不想打擾他，就是給他說了自己目前的情況，他也無能為力，他們都是按程式走的，讓你有苦說不出。他拿出一支菸放在下鼻兒下聞著，他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了度日如年的艱難。

方東曉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順手拿張報紙看著，可什麼也看不心裡去。終於熬到了有人敲門，是劉偉，他沒進屋，站在門外說：“方鎮長，沈書記讓你去他那兒一趟。”

方東曉敲門進了沈偉的辦公室，站在那兒說：“沈書記，您找我？”他知道賀書記會讓他背黑鍋，但沒想到會對他下手這麼狠。

沈偉望著這個俊氣的小夥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可惜。上次讓他寫檢討，一次又一次，是磨練他做人的意志，讓他切實認識打人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