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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都沒有頭緒。
直到現在，凌世才終於醒悟，是自己把問題看複雜了。
光明與黑暗，創造與破壞，生與死的較量，本就是無法契合，截然相反的存在，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強行去做，那豈不是太蠢？
一念至此，凌世目光低擷，俯瞰著遠處靈陣，唇角緩緩翹起。
破壞微弱之地，不斷衍生，提高靈氣純度，再控制兩者間的距離，讓其無限接近，這樣一來，即便內部有人破壞靈陣，掌控者亦可以從外部汲取力量，不斷修復，並攻擊內部的敵人，的確是達到了完美的契合。
“武靈麼，倒還是有點刷子嘛。”
凌世淺笑，心裡的陰鬱一掃而空，變得格外暢快。
一旁的軒轅紅鯉發現這點，同樣有些驚訝，不過想到彼此間的微妙關係，還是選擇了沉默。
凌世沒有理她，看著眼前靈陣，緩緩下落，並貼了上去。
旋即，便見凌世身形盪漾，融入到靈陣裡。
這是完美的契合，別說是軒轅紅鯉，就連靈陣的掌控者都察覺不到任何異樣，由此可見，單論對這兩種力量的掌控，凌世同樣是其中的佼佼者。
就這樣，凌世完美潛入虎丘，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靈陣中形勢，也的確與他預想的完全一致。
佈下靈陣的人的確是薛武靈，不過他卻沒有服下生死交錯，而是目光呆滯，看著手心的花朵，緩緩的思考著什麼。
“他在好奇這花的出處？”
凌世唇皮蠕動，同樣感到一絲怪異。
操控生死的力量，化龍境的人卻可以服用，這未免太離譜，即便殷悅說過，可這同樣有所蹊蹺。
白帝詞典都沒有提到的東西，果真存在嗎？
這玩意真可以令持有者悟道，掌控生與死的力量？
對於這些，凌世不懂，不過如今的薛武靈卻體會到了這種誘惑。
達到今日境界，生死交錯的毒性已奈何不了他，可以被他利用，轉換成同樣性質的靈氣，正因此，他才佈下瞭如此靈陣。
充斥生與死的力量，這看似玄妙，卻不堪一擊，其根本原因便是因為薛武靈無法掌控這種破壞的力量，無法使靈陣達到均衡，因此，若有強者相加，他的靈陣便形同虛設，可一擊便破。
“明明是化龍四重天的境界，卻如此孱弱，這還是我嗎....”
輕輕的，男子呢喃，心裡也浮現些許苦楚。
被人越階挑戰，這該是多麼羞恥的事，縱然常人都難以接受，又何況是曾為一界之主的他呢。
終於，薛武靈下定決心，看著手中奇花，眼中露出了狼一般的兇光。
“縱然其中有鬼，我也不可退讓！”
低吟的咆哮中，武靈將靈藥吞食入腹，併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而凌世的心，也在這一刻，產生了難以控制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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