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另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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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雖然有些坎坷，但其它王朝的人也沒有盡滅，而且因為現在的情況特殊，他們也沒有追究的意思，已經都走了。”

隨著斷風雲一聲憨笑，一旁的何家男子頓時蹙起了眉頭。

他可不像這個傻瓜，去調查了周圍狀況，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凌世與薛武靈的身上，而從兩人此時露出的表情來看，他們的心裡顯然也沒有那麼平靜。

南宮拓的死，若說這是可以預想，那蕭北辰的事便太過突然，也超出了二人的想象。

也是這時，他們才明白，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強。

“還真是好煩啊，明明是正確的做法，我卻一直在懊惱，武靈，你說，我做錯了嗎？”

“不，你沒有錯。”

面對凌世的詢問，薛武靈斬釘截鐵道：“他敗了，是一個失敗者，而且淪為了敵軍的傀儡，你不殺他，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而且那操縱的手法太高階，也不是如今的你可以處理，所以比起讓他痛苦的活著，為他解脫，便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

“有道理，但這雙手沾了他的血，還是很不爽啊，要不，下次你來幹？”

“好啊。”

薛武靈點頭，沒有半點猶豫，而這樣的回答也正在凌世的預料中，並未令其感到意外。

作為上位者，必須有著冷靜的頭腦，無情的判斷，唯有如此，才能做出最正確的決斷，而凌世如今的位置赫然是王，所以薛武靈便只能成為他的衛士，為他斬盡凡塵的干擾。

不得不說，兩人已經極有默契，也不用刻意囑咐，便能明白彼此的心思，而這樣的成長無疑是歡愉的，也令兩人原本頹廢的心思快意不少。

然而，就在情緒恢復了以後，凌世卻發現了詭異的地方。

這裡是墜龍淵，龍道傳承的所在之處，理應是這片大陸如今的焦點，可他卻並未從斷風雲等人的眼中看到那般情緒，由此可見，比起如今的墜龍淵，或許還有著另一場戰火在緩緩燃燒。

木秀於林，風必催之，想要隱藏在林裡，便必須與矮小的樹木為伴，又或者是將自己藏在一群大樹間。

明白這個道理，凌世幡然醒悟，發出一聲怒斥。

緊接著，他便向眼前的斷風雲與何家男子詢問，得到了那一處小世界的訊息。

“原來如此，我們只是陪襯啊。”

得知一切，薛武靈無所謂的聳肩，卻發現凌世的臉色有些難看。

也是這時，他才想起了凌世曾經擁有，如今卻不在身邊的紅顏。

想起曾經隕落的紫茜，薛武靈一陣沉默，也不知該如何去勸，可凌世卻已經在放聲大笑，“原來如此，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如今的世界早已不同以往，可我卻還持有著過去的眼光，簡直愚蠢！”

自嘲以後，凌世的眼中又再度恢復了清明。

短短瞬間，他想過所有可能性，最終長嘆一聲，也化為一句感慨，“我還以為，我能做到一切，可如今看來，我也只是那棋盤中，一枚普通的棋子罷了。”

見凌世恢復冷靜，薛武靈問道，“我們現在怎麼做，要去那裡嗎？”

“不，根據時間來看，那裡的戰爭應該已經落幕，無論那裡發生什麼，我們都無法改變，所以越是這時，我們才越需要冷靜，回想起來吧，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應該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改變，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我們去王都？”

“不錯。”凌世點頭，眼神也愈加堅定，“無論現在發生了什麼，我們都改變不了，所以比起在這裡瞎想，我寧願主動出擊，去探知如今狀況。”

“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走？”

見兩人要即刻出發，一旁沉默已久的何家男子坐不住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