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視若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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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凌世的開導，薛武靈終於醒悟，決定改變自己，不過對此凌世卻並未歡喜，畢竟他也明白，人並不是那麼容易便可以改變的生物，所以他不但是沒有對薛武靈再度言道，反而是悄然回首，將那一臉疑慮的蠻牛給打量著。

憑心而論，凌世有些欣賞這頭頂牛角的男子，不過卻並不看好。

在他看來，不是這條路上的人便不該入內，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離開天麟宗之際對雲傾還有薇子婧兩姐妹惡言相向，將她們震懾。

不過想到蠻牛命不久矣，凌世還是沒有鄙夷，反而是好奇那妖族頭目的袁洪去了哪裡，不能與他再見。

與此同時，薛武靈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好奇道：“袁洪呢，怎麼沒有在這裡看到他？”

聽聞此話，凌世微微一笑，旋即便暢然道：“可不僅僅是袁洪哦，除了他以外，魔族的魔須羅，鼎天王朝的獨孤伽羅，還有追月王朝的三妖迦葉也都沒有在這裡出現，若說他們已經死了，那我可不信，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除了這裡以外，還有一些其他的聚集地，而他們幾個便是在那裡吧？”

“還有其他的聚集地？”

薛武靈微怔，看著眼前數百道身影驚奇道：“這裡都有這麼多人，若說還有其他的聚集地，那也未免太離譜了吧？畢竟此次集結在墜龍淵的人可沒有那麼多吧？”

“我也覺得沒有那麼多，所以這裡的數百道身影應該大多都有所蹊蹺。”

凌世淺笑，想到了一個稀有職業。

煉傀師，作為煉器師的分支，有時會以稀有材料鍛造出強大傀儡，協助自身戰鬥，有時也會將活人殺死，以他們的肉身作為材料，凝聚奇珍異寶，將其不斷強化，衍變為無堅不摧的戰鬥機器。

薛武靈不蠢，也意識到了這個結果，所以精神瞬間不寧，惶恐道：“寂無痕，蕭北辰，還有南宮拓呢，他們也在這裡嗎？”

見他擔憂這幾人，凌世也並不意外，畢竟理解他的好心，便解釋道：“除了南宮拓以外，寂無痕還有蕭北辰並不在這裡，不過他們的實力也不弱，所以我覺得還不至於會有事。”

聽聞此話，薛武靈頓時意亂。

剛才的話裡，凌世提到了寂無痕與蕭北辰不會出事，那南宮拓呢，他又怎麼樣了？

知道他擔心，凌世順手一指，靈氣幻化飄移，也令他看到了那一道身影。

定睛望去，那是一道鮮血淋漓的身影，雖然還持有人的樣子，卻並非是完好無損，至少，薛武靈便很明顯的看到那人少了一條手臂。

然而，還不待他再度觀摩，便見凌世笑道：“他沒事的，不過是少了一隻眼，一條手臂，還不足以打斷他的復仇計劃，而且，就是因為失去了這些，所以他才變得愈加冷靜，懂得借勢，獲取機緣，所以從長遠的角度來說，我倒是有些慶幸，還好他失去了這些，畢竟，比起這些東西，他的命可重要多了。”

薛武靈不蠢，知道凌世是要他冷靜，可憑心而論，看到好友變成這樣，他著實平靜不下來。

對此凌世也能理解，只好道：“他之所以來到這裡，是為了獲取力量，也就是說，比起這些，所有結果他都早有預料，也該想到這裡，所以說，即便他失去了這些，也是因為他太渺小，與你無關。”

“所以我也不用同情他，對嗎？”

知道他難以接受，凌世搖頭道：“即便你同情了他，又能怎樣呢，這是屬於他自己的復仇計劃，不是他自己完成，那便沒有意義，也就是說，即便你幫了他，無法完成計劃的他也一樣會絕望，所以說，比起讓他煎熬在那種環境裡，還不如讓他死在這裡，這種覺悟，你應該有。”

“這種覺悟，我應該有？”

薛武靈嘆息，也逐漸平復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