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行，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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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國師瞪大眼睛往程全這邊看過來，他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的神色，顯然是沒有料到自己這個對手，竟然也有相當了得的手段。

原以為自己這一手下油鍋的狠招，能夠讓大唐顏面盡失，到頭來卻還是沒有難住這個油頭滑腦的大唐天師。

更可氣的是，他剛才幾乎以為程全會被這一鍋滾燙的熱油給活活炸死，然而這只是程全給所有人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不堪被戲弄的吐蕃國師，現在心裡憋著一股惡氣，卻不知道該怎麼發洩出來。

程全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像是美人沐浴一樣，優哉悠哉地將一條腿抬起，慢悠悠地拿起毛巾擦拭起來。

看他舉止從容，甚至有點曼妙的樣子，不禁引來眾多不同的反響。

那些支援吐蕃國師的番邦異族們，原本已經打算彈冠相慶，大肆歡呼他們所取得的勝利，可程全卻故意玩弄了他們，這讓大家都非常生氣。

有人大聲質疑說：“這不可能，大唐的天師怎麼也能像吐蕃國師一樣，泡在油鍋中一點事都沒有呢？”

“是不是這油鍋動了什麼手腳，可不能被他給矇混過去啊！”

“我懷疑這油鍋裡的油根本就不熱，咱們不如上去看看，要是他敢耍什麼把戲，我們就當場揭穿他！”

之前被程全所打敗的大食、暹羅國人企圖夥同吐蕃的人一起登上演武臺，去看看程全這鍋熱油究竟有沒有什麼貓膩？

當他們向李二鄭重其事地提出這個要求時，馬上惹來程咬金的不滿。

“你們這些番邦來的無禮之徒，竟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咱們都沒有去查一查吐蕃國師是否耍了什麼手段，你們反倒這樣厚顏無恥地惡意誹謗起來了！”

“要點臉吧！”

程咬金剛才被程全的表演給嚇得臉色煞白，這才勉強掩飾住一身虛汗，向衝他表示祝賀的官員們揮手致意。

就聽見有人敢這樣大放厥詞，還提出要上前驗看，那他哪裡還能坐得住？

要不是礙於大唐皇帝在側不宜造次，他肯定拎起他那把成名兵器梨花開山斧，橫豎要給這些不識好歹的傢伙比劃幾下。

程全代表他們老程家又給大唐增光添彩了，程咬金說什麼都要幫幫場子，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放肆。

李二沉吟了片刻，也面露微笑著說道：“你們幾位這樣說未免過於狹隘了，剛才吐蕃國師展現這一手絕技時，我們可沒有表達絲毫異議。”

“這是因為我大唐天朝自有上國的氣度，你們若是執意要上前檢視朕也不攔著，只不過要是看不出什麼問題，那可就要判吐蕃國師輸了。”

李二這番話說得相當有水平，泡在油鍋中的程全也頗為欣賞的點了點頭。

這番話以退為進，既不失大國氣度，也展現了己方勝券在握的信心，這下把那幾個帶頭鬧市的人給懟的一時無語，並開始交頭接耳商量起來。

程全不管那麼多，他依然在油鍋中如魚得水般肆意遊動著，時不時還將兩條腿露出來，衝看臺上的人們打招呼。

高陽公主看著程全狂妄輕佻、得意忘形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虧她剛剛還不自覺地為程全捏了一把汗，現在想想真是太可笑了！

就在先前她跟其他人都以為程全被油給炸死的時候，聽到那些番邦人肆意地嘲笑和辱罵，身為唐朝公主的高陽公主也氣憤不已。

可誰知轉眼一看，就瞧見程全在油鍋裡嬉皮笑臉地哼起了小曲，高陽公主當場黑臉，只怪自己真的太天真，又一次被這個無恥之徒給耍了。

“這人舉止輕浮，矯揉造作，簡直就是大唐之恥！”

高陽公主忍不住痛罵了一聲。然而在她周圍，那些目睹程全在油鍋裡悠閒自處的看客們，卻紛紛向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