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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四時之始也。冬,四時之終也。四時有始終,人亦有生死。冬後者,春也,然人死不復生,故......”
教書聲自學堂中傳來,語氣平緩,中氣十足,在其中卻夾雜著些許不和諧的聲音。
“喂,咱倆一會兒再去鬥蛐蛐唄。”
“你都輸了多少次了,不鬥不鬥。”
“嘿,贏了想跑?不成,今兒必須再來,我可是好不容易得了一隻......”
兩人垂著頭互相交談著,裡面兒的人忽然看見一雙布鞋,立刻閉上了嘴。
“我跟你說話呢,你......”
“站起來。”
主動提出鬥蛐蛐的學生身子頓時抖了一抖,將腦袋側向一旁,緩緩向上看去,正巧撞上了清仲平的視線,尷尬地笑了笑。
“清先生,那個,咱們,啊......”
“你把這章書講來聽聽。”
“這章書,這章書,額,啊,是......哦!是——唉......”
嘟嘟囔囔了一陣,學生終究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他身旁的人憋不住笑了一聲,反應過來後連忙捂住嘴,但顯然是來不及了。
只見清仲平皺著眉頭看向他,怒喝道:“笑什麼笑!你來說說!”
那學生站起來,低著腦袋不停地摳手指,時不時抬起頭瞟清仲平一眼。
“你們,你們啊!這哪是讀書的模樣!先人有言‘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又有‘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之說,爾等如此頑劣,說教不改,且先將這文章抄五遍,在紙上寫好串講交上來,三日後把這節旨句子都給我細細講來。”
“是。”
兩人苦著臉坐下。
“都怪你!”
“又怪我?”
“還想多抄幾遍?”
清仲平問著,兩人趕忙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待到散學後,平時與那兩人關係好的幾個學生都跑來嘰嘰喳喳地笑了起來。
“那個老學究,不過多說了幾句話,非得揪著不放,眼睛明明瞅著書,結果還要分神出來看咱倆,搞得我動都不敢動一下。”
“他也不算得多老吧?”
“嘖,就是個老東西。”
他拍了拍手,撇著嘴說:“要不是我爹管著,遲早要他好看!”
另一人勸著:“你可別,小心被你爹揍得下不了床。這老學究聽說有點本事,做過幾年官,就是不知道為啥突然辭官回來教書了,但他手下是出過狀元的,所以咱爹孃都挺敬重他的。”
“就他還教狀元?他這麼有本事怎麼自己不去考?要我說人家能考狀元那純粹是人家的本事,關他什麼事?就是沒人教,人家也是當狀元的命,只不過這老學究運氣好,得了個狀元之師的名號,整天招搖撞騙,還真把咱爹孃給騙著了。”
“而且啊,估計就是因為沒本事,所以才丟了官。”
“噓,你小點聲,也不怕被他聽到。”
“他聽到了又怎麼樣?而且我瞧見他離了學堂,不知往哪兒走了。”
幾人又聊了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去鬥蛐蛐來一決高下。
清仲平自然不知道學生們對他的意見,就算是知道了也只能是嘆口氣,苦口婆心地教導起來。
他並不願意打學生,不想讓他們受皮肉之苦,因為清仲平認為皮肉之痛固然能令學生們牢記己過,但無外乎是趨利避害,仍是野獸之行,並非是源自內心地反思,縱是一時改過,卻難保終身之德行,甚至是適得其反,造就更加反叛之事。
自明日起學堂要放三天的假,一時無事,他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走走停停,不時看向遠方。
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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