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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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裡倒映出他的面孔

他不自覺得伸出手，緊緊擁住面前之人

不是夢，這份幸福，也是屬於他的

思緒湧動之間，他卻不可抑制的想到寂雲朗的那句話，手指一僵

怡汐察覺到他的舉動，抬起頭望著他

男人凝視著她的眸，勾起唇瓣

“你同我所說的這番話對我很重要，所以，我也有事情要同你說”

怡汐點點頭，一副靜靜聆聽的模樣

他注視著她晶亮的瞳，口中話語卻是一瞬滯澀起來

“我…”

他不知如何說

他雖是回到了她身邊，但無法像一個正常男人一般予以她後代

百年之後，他們沒有期待，沒有未來，只有彼此

他很怕，怕她厭煩

怡汐望著他的眸，眸光微閃間，卻是沒說話

他看著她半晌，終是下定了決心

“阿昭，我們之後不會有子嗣”

若是她後悔了，他便會繼續努力，繼續嘗試

怡汐聞得此言，卻是神情平靜的點了點頭

“好”

蒼落伏鄢一頓，轉而怔怔看著她

“你…”

“你都知道？”，他聲音顫抖起來

怡汐歪著頭看著他笑，笑容無一絲雜質

他仍舊一副愣愣的模樣，卻是呆在原地，內心卻無法平靜

她都知道，都知道為何還要…

怡汐望見他這幅傻愣愣的模樣，無奈失笑

“笨”，她伸出手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

他茫然的捂住額頭

“阿昭…”

怡汐握住他的手指，神情有幾分不滿

“你的軀體是我造出來的，你的情況我怎會不知道？”

蒼落伏鄢唇瓣輕顫起來，內心之中湧現出難言的酸澀感來

“你一直知道”

“不僅我知道，阿孃大概也猜到了”，怡汐思索道

蒼落伏鄢：…

他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來，只心緒難以保持平靜起來

千年，他們千年糾纏，他卻不能予以她一個未來

往日夢境，皆成泡影了

他曾於瀾音設下的那一場夢境之中望見了他們一同相守於靈溪村的場景

彼時，少女抱著一個胖乎乎的雪糰子，一大一小皆是看著他笑

可惜，夢境那樣美好，卻只是無極陰陽陣之中的幻象

他終是無法，得償所願

怡汐見他沉默，伸出手，將他頭抬了起來

“不要這麼愁眉苦臉”

蒼落伏鄢垂下頭，目光灰暗的看著她

“抱歉，阿昭，對不起…”

他不該這樣失落，他已然得到了她，便是再沒有什麼所求

他只是有些不安罷了，怕她發覺自己的不完美，便不會再選擇他

寂雲朗喜歡她，世人讚頌她，他只是仰望她的芸芸眾生之中，再普通不過的一員

她有別的選擇，可他，卻什麼都沒有

這份愛太過於偏執，以至於他走到今天，已然沒了後路了

怡汐望著他神情，一頓

“你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一怔，茫然抬起頭來

“什麼？”

怡汐看著他半晌，才發覺眼前這人真的不明白，不僅搖頭嘆氣

明明眼前這人曾是神尊，曾為鬼界之王，可在感情之上，怎麼這麼懵懂無知？

“阿昭，你是什麼意思？”，他聲音輕輕顫抖起來

“沒有子嗣，你還會…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