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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青年突然翹起蘭花指放在鬢角,尖著嗓子學女子大聲喊了一句,地上的孩子卻是抖的更加厲害了些。他知道,每當五少爺發出這種女子一樣的怪腔,那一定是興奮到了極點,這時候,也會對他的折磨越厲害。
足足有一刻鐘之後,那青年才放下手中的毛刷,躺在地上的孩子身上淌下的汗水早已將地面打溼。青年站起身,舒服的深了個懶腰,忽的一聲大喊,嗓音尖利:
“來~,兩隻~”
“咩~”隨著一聲羊叫,仍舊是剛才那兩個小廝,各牽著一頭山羊走了進來,把手中牽著山羊的繩遞到青年手上後,又如同剛才那般慢慢退了出去。
把山羊牽到無腿孩子的身邊,用腳尖點了點孩子身上一處刷過鹽水的傷痕,那兩隻山羊像是通了人性,同時伸出舌頭,對著那道傷痕舔舐過去。當山羊的舌頭舔中傷痕,剛才已無力顫抖的孩子忽的再度劇烈顫抖起來,再看他的臉,五官挪移,既有些像忍受著極大痛楚,又像在努力憋著狂笑。
“嘻~嘻~,怎麼樣?爽吧!你呀,還得感謝你五爺,明天繼續和人聊天,還有更爽的呢?”
青年看著孩子脖頸中扎著的銀針尾巴不停的抖動,笑著說道,這笑聲,如同夏日的黎明破曉前,熟睡的人們聽到公鴨子的叫聲,瞬間便能引來所有人不可遏制的怒氣。
在這間屋子的隔壁,發生的事情同樣詭異。
和正在發生這人間慘劇的隔壁房間不同,這方圓也就丈餘的房間,放了兩個炭盆,把這房間烤的溫暖如春。石臺上粗如兒臂的蠟燭將整個房間照的纖毫畢現,美中不足是屋頂一角氣窗時而吹來的風會讓燭火閃閃跳動。一張三尺來高的八仙桌上放著一個酒罈子,酒罈子上面露出了一顆稚童的腦袋,稚童的眼睛烏黑髮亮,耳鼻口等其他五官也長的恰到好處,讓人一看就不由得憐惜。稚童的臉連同腦袋下的罈子,都被擦洗的很乾淨。這正是秦塞等人白天在白虎大街上看到的裝在罈子裡的乞兒。
罈子對面的凳子上坐著一個姑娘,看年歲在二十歲左右,長相算不得如何沉魚落雁,倒也稱得上清麗,聲音卻是極美,只是仔細聽來,感覺有些做作,像是刻意捏著嗓子說的。
“小丁八,你的奴正在隔壁被懲罰呢。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練功,早早的把功夫練成,你就能出去做事了,那時候只要你倆都聽話,就再沒人懲罰他了。聽懂了嗎?聽懂了,就給香荷姐姐眨三下眼。”
那酒罈上的稚童水靈靈的大眼睛果然對著這自稱香荷姐姐的女子眨了三下。
“好極了,我就說小丁八是最聰明的孩子,現在,我們開始練功了。”
香荷說著話從八仙桌的下面拿出一個木架放在小丁八的腦袋前面,這木架子斜靠著一塊上下左右大概一尺多的木板,木板上貼著宣紙,木板下方的橫板上放著一方蓄滿濃墨的硯臺和一隻狼毫筆。小丁八熟練用嘴巴熟練的咬住那隻狼毫,盯著香荷的嘴巴。
“今天我們寫一首三變先生的詞: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
香荷貝齒輕啟,讀的正是時下青樓最流行柳三變的詞——《雨霖鈴》。
再看那丁八,用沒有牙齒的牙床輕咬著那狼毫的尾部,小腦袋時而輕擺、時而點動,一張乾淨整潔、挺拔險絕的寸楷落在了潔白的宣紙上,犀利中不失圓潤,遒勁處又顯端莊,竟有前朝歐陽率更三分功力,這對於看臉上的稚嫩尚不及十歲的孩子來說,實在讓人驚歎不已,再看眼前這孩子用嘴巴寫就此等上品,更讓人歎為觀止。
丁八沒寫好一句詞,就扭過頭緊緊盯著香荷姑娘的嘴巴,看她讀完一句,就繼續扭頭書寫。更讓人感到驚奇的是,當丁八把一首《雨霖鈴》寫完,剛好把那張宣紙寫滿,字與字之間絲毫不顯擁擠,又疏密有度,頗具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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